婚約,傳出去就是個大笑話。
“孟懷呦那事兒鬧大也是原因之一。總的來說,樑子齊本質上就是這麼個人。”
“嘖!渣!”
她以為樑子齊當初那麼對她,已經算很渣。
沒料到人家還是看在她背後李氏的份兒上,沒渣得那麼過分。
李稚嘖嘖不已,“你大侄子,你怎麼看?”
“兩眼睛看。”
“跟你說正經的。”
梁墨:“回頭我跟爸媽說一聲。”
提一句,樑子齊不適合從政。
他這自私涼薄的性格,愚蠢的智商和狹小的眼界,不會幫助梁家,反而對梁家不利。
樑子齊,必須舍了。
第56章
梁墨只將事情經過告訴梁老先生聽,沒半點添油加醋。
梁老先生自己做出決定,將大兒子叫回來,關在書房裡說了一通話。梁宗啟離開的時候,臉上有煩躁也有決絕。
過不了多久,樑子齊就被調離南城,到了南方某個縣裡當縣長。
那裡生活水平還算富裕,樑子齊不會受苦,但也很難做出什麼功績來。熬上四五年,再轉回南城,也只能撈個閒散官職。難以再往上爬。
可以說,官途到此為止。
很明顯,他是被梁家放棄了。
這對樑子齊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打擊。
他和關愛童的婚事自然是取消,先不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有關家這麼個大靠山,那小縣城距離南城那麼遠,出什麼事兒也是鞭長莫及。
單說關愛童明目張膽給樑子齊戴綠帽的事兒,樑子齊就不可能跟她結婚。
此時此刻,樑子齊才感到深入骨髓的後悔。
當初他要是經得住誘惑,不嫌棄李稚的高傲刻薄,與她觀念不合的時候,不是厭煩而是努力適應習慣,也許就不會出軌孟懷呦。
他見過樑墨和李稚的相處,也聽到李稚說出她奇怪的觀點時,梁墨如何迴應。
原來不需要費心竭力的爭吵,更不需要強制性的要求對方必須附和自己,也可以相處得很融洽。
李稚原來也能卸下高傲刻薄的一面,展現小女人嬌嗔的一面。
樑子齊越想越後悔,如果沒有出軌,現在跟李稚結婚的人就是他。按部就班的照著家裡人鋪的路,一步步往上爬,哪怕不能做到爺爺曾經做過的位置,至少他父親的位置還是能坐上的。
不至於現在,孤身一人,前途渺茫。
樑子齊的母親不能接受自己最優秀最疼愛的孩子被放棄,到梁家主宅二老面前哭過幾次。她倒是不敢鬧,梁老太太身體不是太好,鬧壞了恐怕梁家不會輕易原諒她。
梁宗啟將妻子訓斥了一頓就離開,過後不久,梁宗啟的小兒子,樑子齊十五歲的弟弟樑子正就被送到梁家主宅,由梁世政老先生親自教導,儼然是要親自培養。
這是梁家二老對於大兒子的賠償,他們本來是不管孫輩的。
樑子齊就不是他們教匯出來,而是梁宗啟親自教導。
可梁宗啟事業忙,多是請來德高望重的老師教導,同時又深受梁曹懷君的溺愛,所以最終樑子齊長成了眼高手低的模樣。半點不像個梁家人。
梁家二老會教人,基本上教出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才。梁家三子都是他們親自教匯出來的,梁世政老先生還當過南城大學校長,教匯出一批人才。
可以想見,有他的教導,樑子正不會差到哪裡去。
解決了這檔事兒,還有關愛童。
本來拿著關愛童教唆犯罪的記錄跟關家談一談,就算不能把關愛童送進療養院裡,至少能把她往國外送。免得惹人煩。
誰知關愛童主動送上門,她給李稚打了電話。
李稚趕緊拿來錄音筆錄音。
關愛童冷著語氣讓李稚在淺花澗見面。
李稚:“不去。”
“李稚!”
“哎,打住打住。你可別叫我名兒,好像咱倆多熟而不是你想害死我的關係一樣。別這樣,你也知道我討厭你,我也知道你想害死我。咱倆有話,電話裡說完。”
李稚那流氓痞子似的聲調,皮那麼一下,欣賞不來的人得給氣死。
關愛童就氣得不輕,似乎來回走在平復怒氣。呼吸聲很重,吐出一些聽不清的呢喃。
神經質一樣。
李稚微微眯眼,還真病得不輕。
“李稚,咱倆好歹從小認識。同個學校出來,又上了同所大學。”
“對啊。要麼我倒黴催的,要麼你陰魂不散。”
“李稚,你說話還是那麼刻薄。”
“針對誰而已。”
關愛童輕笑了聲,說道:“所以我就是討厭你,你老是針對我。”
李稚真心覺得自己冤枉:“搞清楚一點,是你總愛來跟我搶。小到班裡職位,大到人緣男人。除了樑子齊不是你從我手中搶走的,我從小到大哪個朋友不都是被你搶走的?不過也無所謂,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
“是啊,都是垃圾。我搶走的都是垃圾,可惜我搶不走白素衣。”
“白仙女不是凡人。”
在李稚心裡,白仙女就不是個普通凡人。
“你眼裡還是隻能看到她!”
“……不,我沒瞎。”
她眼裡看到的人很多,賊多了。
“你眼裡從來就沒有我!!”
關愛童突然爆發。
李稚渾身雞皮疙瘩起,沉默半晌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同性通婚,不會有幸福的。”
關愛童挺不耐煩:“你想說什麼?”
“我性取向男,我愛我老公。”
“那又關我什麼事?等等,你以為我愛你?李稚,你的臉可真大。”
李稚:“……”
那還不是你自己說話曖昧嚇死人?
“你寧願跟那群垃圾做朋友,也不跟我做朋友!你可以跟白素衣那個婊|子做朋友,偏偏不跟我。白素衣那個賤人,為什麼無論我怎麼趕都趕不走?!”
李稚愣了一下,沒料到關愛童居然是這種想法。
但那又怎樣?
只能說明她的確有病。
難道要她在知道關愛童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跟她交朋友後就應該改觀同情嗎?關愛童對她的傷害仍舊曆歷在目,所謂的為了她,只不過是掩蓋關愛童本質上的自私。
關愛童從小到大搶走她的東西,逼走她的朋友,將她隔離,讓她變成一個高傲冷漠的人。但她沒有錯,她只是想跟自己做朋友,她只是有病……神經病!
李稚嗤之以鼻,並對關愛童更加厭惡。
她想自己大概真的就是個高傲刻薄的人。
“你對白仙女做過什麼?”
關愛童神經質的笑了一下:“所有你能想象的校園霸凌,我都對她做過。”
李稚臉色猛然一變,憤怒不已:“關愛童!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