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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解藥的事，顧侑晨告訴她了？

“我都聽見了。”元小糖把那個瓶子扔在了地上，她瞪著大眼睛望著左閻。

“你和他說的時候，我在浴室裡都聽見了，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解藥只有最後幾個小時，你們都不跟我提，就證明了這個解藥的存活率不高，對不對？”元小糖問道。

左閻和鬼醫都看著她，眼神變得小心翼翼的，因為他們真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一定會好，很可能，她會……

所以他們兩個都愣在了門口，看她的反應。

元小糖見他們不說話，也就當作他們默認了。

她不在意的冷笑道：“這樣也好，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元小糖朝他們走過去，推開了擋門的他們，就走了出去。

“你去哪？”左閻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住。

“我本來就不該活這麼久，如果這一次我死了，就是我的命，如果這次我沒死……哥哥，你現在，和我說聲再見吧。”元小糖前半句咬牙切齒，後面那句，卻變成了祈求。

本該在二十多年前就說的話，拖到了現在，也該讓他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可是，說了再見，就真的會再見嗎？

氣氛突然變得很悲哀，左閻擰著眉頭，抓著她手臂的那隻手卻突然鬆開了。

再見，他說不出口。

他不想和她說再見，但是那個她，究竟是她，還是她？

在左閻分不清楚是誰的時候，元小糖的心已經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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