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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拄著一根木頭柺杖，老態龍鍾，身上披著黑斗篷滴著水，可見從水裡爬起來，就直接到這裡來了，沒有去換衣服。

花白的長髮亂糟糟地貼在臉頰，只露出巴掌寬的一點老臉，臉色灰黑，和屍袋裡的屍體沒有區別，一臉的死氣。

老巫婆走到手術檯不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顧小沫。

“你跑不掉的。”

顧小沫緊緊地盯著他，只要他靠近，她就立刻出手給她一擊，如果一招得手，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成功，她也沒有任何損失。

或許這是她唯一的求生機會。

但老巫婆卻似乎不打算靠近她，而是在離手術檯不遠處的一張石臺上慢慢坐下，坐下後看向牆壁上的鐘。

顧小沫隨著她的視線也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她是在等時間，還是等人？

“喂，姜義山在不在？我想和他說幾句話。”顧小沫不會老實地等著被宰，試著和老巫婆搭話。

那人不理，仍舊木然地看著她，不時地吞一下口水，彷彿是快要到嘴的肥肉。

顧小沫壓抑地噁心，接著問：“這些死人，是你弄來的？”

同樣沒得到回答，顧小沫再接著問：“這些人都是你殺的，看著不像啊。”

老巫婆終於有了反應，“這些人都是我一個一個裝進袋子裡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我殺的？”

這小丫頭不過二十來歲，到了這地方，看見這麼多屍體，早該嚇破了膽，可是她在顧小沫的眼裡卻看不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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