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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笑著，淚水卻不聽使喚地洶湧而出。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受人蠱惑幹下這糊塗事。如果不受宇文蠱惑，她現在依然是南月國的皇后，上官源安雖然對她說不上親近，倒也相敬如賓。哪像現在，淪為階下囚！

“上官源安，你看到現在的我，一定在旁邊偷笑吧。”

皇后自言自語，眼底泛著自嘲譏笑。

“不，你不值得他在旁偷笑！”

凌浩的聲音冷冷落下。

沒想到有人來，皇后微微怔了一下。緊接著抬頭，對上的正是凌浩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

“罪臣叩見殿下！”

見到凌浩，宇文開口行禮，姿態放得極地。

凌浩靜默不語。

“上官凌浩，真沒想到你比你那爹有種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突然像瘋了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

在宇文殺死他父皇和母妃的那日，凌浩發誓終有一日他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很。

曾經，他想象過各種將宇文殺死的畫面。但今日今時，他站在這裡，心情卻不可思議的平靜，平靜到就像面對著的不是他的殺父殺母仇人，而是兩個完全不值得的螻蟻。

皇后笑了許久之後才收回笑聲。

“是你幫了他吧。不管怎樣，謝謝你們替我報了仇！”

皇后的目光落到慕靈汐的身上。

慕靈汐靜默。

“你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凌浩本來都要打算走了，聽皇后這麼一說他心中又生出一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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