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途靠站的時候,站臺上熙熙攘攘的上來了許多學生,包廂外的過道都擠滿了人。聽口音又是一群北方人。
漢威知道日本人的軍隊一直向在努力向中原擴充套件,估計真象學生說的那樣,中國之大,已經放不下一張平靜的課桌了。
“先生,能討口水嗎?我們有個同學發燒了。”一個瘦小的穿學生服的小男孩禮貌的敲門進來。二月嬌忙把暖瓶遞給他,說:“你先用,還需要就來找我。”又喊了那個學生說:“你有藥嗎?我隨身帶了西藥,給你幾片,極好的。”那個學生感激的進來,如獲至寶般伸手捧了藥,感激地問了句:“聽先生的話音,您也是東北人吧。”
二月嬌一笑就泛起兩個淺淺的酒窩,用東北腔調調皮地說:“是呀,俺奉天人。你哪疙瘩的?”
“錦州。”小個子學生一臉的興奮,“老鄉遇老鄉了!”,小個子說,他們都是東北大學的學生,先是逃難在燕大,現在要去西安,去尋胡少帥討個說法,帶了子弟兵殺回來光復失地呀。
漢威在一旁聽了心裡一驚,心想鬍子卿又要面臨難題了。
入夜,學生們在走道里低聲唱著:“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悲愴的歌曲,漢威聽得心裡十分的壓抑。對面鋪上的二月嬌已經是淚流滿面,漢威以為他是被學生們的歌聲感染了,卻不想二月嬌擦擦淚告訴漢威,他的父親是教書先生,母親也是唱青衣的梨園子弟。東北失陷後,母親不堪日本人凌辱撞牆自盡了,父親也被日本人刀刺挑死,臨終前拉了他的手,讓他一定把失散的哥哥找回來。後來師傅幫他匆匆葬了他的父母,帶了他和戲班子隨了逃難的人群南下逃到了西京。漢威這幾個月所聞所見都是日本人的惡行,和國民的妻離子散流離失所,每想到這裡,心裡就多了幾分對鬍子卿守土失職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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