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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泠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細雪珊瑚上靈光閃動了幾息，又再度平靜恢復成原來的破敗樣子。

雲泠正納悶著，就聽見顏幻喊了一聲：“雲泠，他好像要醒過來了。”

雲泠顧不得繼續檢視這株珊瑚，轉身走回沈棲竹身邊。

只見他眼瞼微動，睫毛輕顫，似是要將醒過來。

雲泠心下也是一喜。這倒不是她多麼關心沈棲竹的死活，而是想向他打聽是否有其他人的訊息。自他們各自逃命散開已久，說不得沈棲竹在別處碰到百里蕭然也未可知。

不一會，沈棲竹的手指動了動，突然就睜開了眼。

這雙眼還是記憶中如沐春風般和煦的模樣，可眸光之中卻藏著令人驚心的狠厲冷酷，令人心生寒意。

雲泠皺皺眉，問道：“沈道友，你可無礙？”

莫不是方才絕地反殺力竭後還未反應過來，還在之前的殺伐之中？

雲泠指指地上那兩具屍體道：“沈道友，你已經將他們殺了，方才只是脫離而已。”

沈棲竹還是不語，雲泠便再度解釋道：“我方才也是恰巧聽到此處動靜，才發現是沈道友你在此與人鬥法。”

沈棲竹依舊面無表情，半響後才慢悠悠道了聲：“哦。”

他這樣子頗為反常，雲泠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再三確認此人確實是沈棲竹無疑。

莫非他這段時間過的太艱辛，所以性情大變？

正當雲泠胡亂猜測之際，顏幻突然擠到沈棲竹身側，一臉討好道：“這位沈真人，你應該還記得我罷？不記得也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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