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給他的女孩不願和他組隊練習,於是老師過來和他一組。
回到家之後陸延合幾乎要虛脫了。
他和父親問了好,喝了口水便開始做晚飯。
陸恆將輪椅搖到廚房,停在他身後。
陸延合轉身看到父親,習慣性地跪了下來,把手臂放在父親習慣上。
“起來。”陸恆想踢他一腳,沒動了。“哪兒養成的臭毛病,逮哪兒跪哪兒,廚房地磚涼不涼。”
陸延合點點頭。
“涼還不起來。”
陸延合這才站起來。
“別弄了,我叫了外賣。”
陸延合把拿出來的菜又放回冰箱裡,解下了圍裙。
陸恆將輪椅搖到客廳,陸延合一路跟在他身後。
陸恆停下之後,陸延合又轉了一圈,跪在父親面前。
他伸手去解父親的褲子,陸恆按住他的手。
陸延合不解地抬起頭來看父親,陸恆說:“我養你這麼多年,不是養你來做這個的。”
陸延合不收手,小小地反駁了一下,說:“可我能。”
陸恆笑了一下,也沒笑出來。他問:“你能什麼。”
“您想要什麼,我都能。”陸延合說。
“陸延合。”陸恆說:“父親保護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兒子伺候父親,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回陸恆真被逗笑了。“還挺會說,哪兒學的啊。”
聽了這話陸延合立馬高興了起來,望著父親的眼睛閃閃發光。
陸恆也被他的歡喜打動,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頭。
陸延合喜歡被爸爸摸頭。從小這就是最好的獎勵。他不由自主地將頭放在父親的腿上,上半身都倚在父親身上,感到終於得到了休息。
然後,他又試探性地拱了拱父親的胯下,偷偷揚起頭看父親的表情,然後吻了褲子上的鼓包。
沒有遭到進一步反對,他緩緩把右手偷運上來,然後是左手,然後兩手輕輕解開父親的褲子拉鍊,將陰莖捧了出來。
他為父親口交,陰莖漸漸勃起。
陸恆突然看到他後腰露出的面板有片青,便叫他停下。
“站起來,脫褲子,還有內褲。”陸恆說。
陸延合很累,很緊張,但精神非常亢奮。他以為父親有進一步要求,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非常開懷,極力迎合。
見他脫掉褲子之後,陸恆說:“轉過去。”
陸延合轉過身去。
陸恆看到他後腰的淤青延續到左邊屁股,紫了一大片,伸手重重一拍,問:“怎麼弄的?”
陸延合疼得抖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陸恆又捏了捏淤青,然後放手,說:“轉過來。”
陸延合轉過身來面對父親。
陸恆抬下巴指了指牆,陸延合洩了氣,順從地走過去,後背貼牆站好。被拍打得火辣辣的屁股蛋貼在冷牆上,讓他又是一抖。
陸恆看他上身穿著白襯衫,下邊脫得光溜溜,只穿一雙格子襪子,小鳥萎靡地頭朝右下垂著,又因後腦勺要貼著牆,所以被迫揚著頭。
他站得筆直筆直的,陸恆問:“屁股怎麼弄的?”
“撞得。”
“什麼撞的?”
“腳踏車。”
陸恆耐心減退,道:“起因經過結果,時間地點人物。”
“早上。”陸延合仔細組織了一下語言,終於開始說:“早上在停車場,同事停車的時候,把旁邊的腳踏車都碰倒了,砸到我,沒事的。”
“恩。”陸恆說。他拉好了自己的褲子拉鍊。“站著吧,十分鐘。”
陸恆把自己挪到沙發上,拿了本書讀。其實也沒有在看書,只是反省自己反應過激,他都這麼大個子了,已經不是那個會被同學欺凌的小不點了。
陸延合只能看見父親的後腦和後脖頸子,但他其實更喜歡這樣,他可以放肆而專注地看他,而不必對上父親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陸恆又從沙發挪到輪椅上,去開門。陸延合有一瞬的緊張,但門開啟之後,就擋住了他的視線。
陸恆收了外賣,對陸延合說:“吃飯吧。”
陸延合從已經被屁股捂熱的牆上解放,腳步歡快地開啟外賣,擺好碗筷。陸恆笑著提醒他:“褲子穿上。”
陸延合這才想起來,跑去撿了褲子穿上。
從小到大,除了罰站之外陸恆還打過他屁股,不能往死了打,只象徵性地拍幾下意思意思。還罰過他扎馬步,不過馬步一紮上,就半個字都憋不出來了,所以效果不佳。最有效的是冷處理,如果陸延合不好好回答他的話,那他也回以沉默。不過要很久才能見效,父親十幾天了不理他他才會發現不對,然後去找父親說話,和父親道歉。
不知道為什麼陸延合今天非常高興,想和父親多說說話,攥著筷子絞盡腦汁,除了平時腦子裡那一套不知道該問什麼,於是道:“您想上廁所嗎?”
陸恆憋著笑,搖頭。
“飯好吃嗎?”
陸恆點頭。
陸延合咬著嘴唇想了想,又問:“您今天出門了嗎?”
陸恆搖頭。
陸延合洩了氣。父親好像生氣了,不愛理他了。
想到今天課上教的如何將對話進行下去,於是問了點頭搖頭能回答的以外的問題。“您喜歡哪個菜?”
陸恆拿筷子指了指面前那道。
陸延合徹底蔫兒了,安靜地吃完了飯。
晚上他果不其然地來道歉,站在父親床前稀裡糊塗說了一堆,沒一句通順。陸恆叫他上床,摸了摸他,發燒了。於是把他用被子裹了,摟在了懷裡睡了。
白天陸延合不在家的時候陸恆也很少出去。或動或靜對他也沒多少區別。他終於有時間停下來讀書,思考,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上廁所的時候他會試著扶著扶手站一下,雖然雙腿完全無法承力。
今天從書架上拿書的時候摔了一下,連帶書架也拉倒了,書落了一地。於是他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整理書。
從散落的書中陸恆又看到了陸延合小時候的繪畫板,以及掉出來的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