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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山賀緘默不言,他不敢直視昂熱的眼睛,這是被他刻意斂藏在心底的過往,此刻又被昂熱提及。
這些年來他一直逃避著糟糕透頂的過去,權當那些悲慘的事情只是一場噩夢,噩夢是沒必要回憶的,他把昂熱當成假想敵來日夜錘鍊自己,好像戰勝了昂熱就能和過去那個懦弱的自己揮別……但自己切身經歷的過去哪有那麼容易忘記呢?
一個人生命中最大的魔鬼就是記憶中那個不堪回首的自己。
“阿賀,有些問題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出現了,幫你擺平了犬山家的困境,收你做我的學生,像誇讚路明非和愷撒那樣誇讚你、鼓勵你,你如今會變成什麼模樣?”昂熱問。
犬山賀愣住了,因為他記憶裡的昂熱大概是全世界最大的惡人了,他想象不到昂熱誇讚他會是怎樣一幅模樣,六十二年前,迴盪在他耳邊的話全都是“廢物”、“懦夫”和“笨蛋”之類的罵詞,如果那時候他聽到昂熱用“倔強”這個詞形容他一次……大概會感動到哭出來吧。
“記得我和你講過的,那個‘荊棘鳥’的故事麼?”昂熱說。
犬山賀下意識點點頭。
“那是澳大利亞當代作家考琳·麥卡洛中的一種鳥,它一生只會唱一次歌,一生都在天空中翱翔不會落地,它生命的意義就在於尋找荊棘樹,當它找到那顆最長最尖的荊棘時,會用它刺穿自己的咽喉,完成一生僅一次的絕唱。”昂熱的聲音渾厚低沉,“阿賀,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你是生在荊棘叢中的孩子,你的生命裡荊棘遍佈,還記得麼?你的兩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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