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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我不明白。人活著不可能什麼都明白。現代賽博人學東西很快，但學習的成本也是實實在在的。一輩子如果能在某一個領域做到優秀那就足夠。我不懂管理學，我不懂經濟學，人類的知識很複雜，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能搞懂一些基本的常識，讓人活下來的常識。在夜之城的混混們有自己的求生哲學，大概都是一些難聽但有道理的話，比如錢難掙屎難吃，別吃黃色的雪，不要一個人磕閃閃之類，再有就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如果言語不能說服你的敵人，就用子彈去說服。

清道夫的混蛋們算是聽到我的說服，並且一個個安詳地接受了。

槍斃清道夫並不容易，都說這些幫派背後是有公司勢力支援，這些豺狼有時候會因為危險而聯合起來。清道夫的屁股背後就有夜氏公司，這是夜之城創始人建立的公司，雖然低調，但對夜城的影響力絕不在荒坂之下，甚至某種程度上還會更加可怕一些。

還記得我偷晶片前和傑克做的一筆買賣，客戶委託我們去救一個創傷小組白金會員的富家女桑德拉，這姑娘當時就在清道夫的地盤，昏迷待宰的豬一樣，她後來又找上我談生意。一方面我為她的財富驚歎，另一方面也是對她任務的內容感興趣。

事情大概如此，她委託我去清道夫的場子找一塊記錄晶片，我的確也拿到了，這是一塊加密晶片，出於駭客的好奇，我就把內容破譯了出來。晶片是夜氏公司內部流傳出來的，講述的是他們秘密研發ai的專案，並且似乎暗示他們試圖用ai修改、篡奪實驗體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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