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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總是躺在床上想事情。
但我現在是病人。
樂觀主義者、悲觀主義者、我。我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該樂觀還是悲觀。
又想起艾芙琳。藍頭髮的艾芙琳,她的形象在我的記憶裡,漸漸與商場裡的塑膠模特契合。性偶這種職業,是資本將人異化的極致。人變成機器,這是賽博時代的基調,但人變成工具,就徹底是一種悲哀。夜之城裡稀奇古怪的事兒太多,總有人誤把罪惡當作尋常。
夜之城發生的事兒,大致可以歸結於兩種,一種是和錢有關,一種是和權有關。其餘的愛、藝術、悲歌與夢,通通被這兩樣東西壓在身下,變成它們的性偶。這不有趣,這是我們的生活。
我到底在為什麼奔波?
當慣了資本的工具人,我不想再當劇情的工具人了。艾芙琳的慘狀是我親眼所見,好端端的一個人,先是被巫毒幫的駭客們遠端燒了腦袋,半死不活的時候又被會所經理人當作玩具,玩膩了之後轉手賣給黑市義體醫生,身上好用的植入體被扒乾淨,又被那幫割腎的清道夫捉去拍黑超夢。
讓一個人死很簡單,往頭上來一槍,嘭,腦子碎了,自然也就死了。
讓一個人活過來也很簡單,荒坂公司的Relic晶片儲存意識,用生物晶片把意識資料覆寫進腦組織。強尼就是這樣在我腦袋裡過活的。
生死是一個玩笑,強尼活過來的時候,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死過,死亡沒那麼可怕,對人來說,既然意識不到死後的世界,那麼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已死的事實,相當於將思維永遠停在思維的一瞬間,而這一瞬間比時間本身還漫長,死亡的蒼白影子在永恆的瞬間被拉扯成虛無的薄片,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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