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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遠不是終點。鹿正康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裡的綢布沒有這麼多的……
從山坳出發繼續往前,拐出一個角就到了臨崖的小徑,山風就從右手邊一直吹,迎面的風也很不小,小徑上原先是有石板路的,現在就是積冰雪的坡道。
在山壁上能眺望見茫茫群山間的溝谷,沒有平原存在的痕跡,更望不見曾路過的沙漠,遠山壁立著,蒙著灰霧也看不分明輪廓,就是山稜似錐刀一樣尖利,龐然的圓月升起在兩座山之間的凹處,似乎是被架在案上的玉璧。清冷的光裡浮漾著雪色,風雪從無明中來,月比風雪更寒。巡天浮游昂然的軀體在山空之間慢慢滑過,像是在珊瑚礁上潛游的蝠魟。
太陽落山後,天就陰慘慘的,可雪地的反光很亮,源流山頂的噴薄的天光如此耀眼,哪怕現在他們處於陰面,依舊能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存在感,無可比擬,穿透了一切物質的阻隔——也是無窮宇宙的阻隔,連結到他們的符文上。遠山在這樣接近了,他們只要繼續前進。
旅途的巨大慣性包裹著他們,目的地,結局,愈是接近,身上的袍子就愈無足輕重,往昔的膽子就越輕了,終於能放下一切迎來末尾。
月就是月,就像太陽是太陽一樣,不是天體,是時間的具象物。
鹿正康對著月亮大聲鳴唱,群山的呼嘯嘹亮。悅在他身畔駐足,也望著天上踽踽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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