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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人聲嘈雜，三叔和大伯扛著砍下來的樹幹走到一邊，還開玩笑讓老王八把樹幹抬回去燒。

“三叔，你把土往上堆點，不然全都垮下來了，會不會堆啊。”

三叔擦了擦汗，“臭小子少廢話，要不你來？”

“我來就我來，別看不起人。”我跳了下去，拿起鏟子開始堆墳。

經過半小時的時間，祖墳終於堆好了，白家這邊就只剩我爸和我奶奶兩束墳。

上墳很快，用不了多少時間，我跪在老爸墳前給他磕了三個響頭，這一晃二十年過去，我只在照片上見過他。

曾經我試著招老爸的魂上來，還問過陰差，他們說老爸已經投胎了，我想這樣也好。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天上下起小雨，忙完了掛墳，我們一家又接著忙中午飯。

晚上的時候，老媽邀請大伯一家到我們家吃飯，大家相談甚歡，三叔和大伯還划起了拳。

酒足飯飽後，我坐在外面抽菸，白無霜走到我身邊，“無常，你不是說要給我看鬼的嘛，鬼呢。”

我一愣，“你是真不怕啊？”

“這有啥好怕的，鬼都是人變得，只要我們心存敬畏，它們就不會害人啦。”白無霜年少不知鬼惡。

我冷笑一聲，“照你這麼說，那這天底下也不需要我們這些人了是吧，變成鬼的一般都是心存怨氣，惡怨，逆怨，煞怨等等，他們內心只有殺戮，沒有良心可言，你說的這種準確來說叫做陰魂而不是鬼，既然你想看，那就給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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