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沒有人會阻攔他們。七子穿過一道道富麗的迴廊,一座座開滿鮮花的庭院,終於他看到了海,他跑下臺階,衝到海邊。海平線上金色的太陽很美,美的寂寞。七子跪在海灘上,雙手用力挖著海沙,海水一次又一次漫到他的腳邊。
埃薩爾抱起暈倒的七子,走回宮殿。在世界上一個人可以愛很多人,但最愛的只有一個。現在他找到了自己的最愛。
七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上紅色的石頭,它很漂亮,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醒來時,它就握在他的手裡。“寶貝,你是從哪裡來的?”
埃薩爾走進房間。
七子冷淡地說:“你來做什麼?”
埃薩爾不以為意的稱讚:“很漂亮的寶石,你是怎麼知道它埋在海灘?”
七子驀然一怔,疑惑的看向埃薩爾:“你說這塊石頭是我找到的?”
“是的,我的部下也見到你把它從浴場的海灘挖出來。”
“怎麼可能?”七子難以置信,“為什麼我不記得?”
埃薩爾微微一怔,不由得覺得不可思議,他懷疑七子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於是強行帶七子到醫院檢查。腦部X光顯示七子的腦部有一個小的陰影。埃薩爾馬上請來國內最好的腦科專家為七子做最詳細的檢查,檢查結果顯示七子腦部的陰影是一顆腫瘤。這個結果令埃薩爾和七子都很吃驚。
“我要你盡全力治好他。”埃薩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
開始的吃驚後,七子表現的異常冷靜和無所謂。“就讓它留在那裡好了。”
埃薩爾生氣地說:“我不會讓你死,我決定娶你做我的王妃。”
“啥?”這個訊息比知道自己的腦袋裡多了個肉球還要震撼。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埃薩爾的表情很嚴肅,絕不是開玩笑。
“我拒絕。”七子拒絕的很乾脆。
埃薩爾霸道的說:“明天我們先訂婚,我們會在加冕儀式的同一天舉行婚禮。”
“你有沒有搞錯?要嫁的人是我,你怎麼可以無視我這個當事人的感受,私自決定我的生活。”七子惱羞成怒的大吼。
“我是王子。”
“王你個八呀!”七子氣急敗壞的衝上去揍阿薩爾,阿薩爾的護衛從背後抱住他,七子伸腳踹埃薩爾。“放開我,老子廢了你這個王八蛋。”
因為七子腦部腫瘤的位置很特殊,腦專家決定組織專案小組討論制定合適的治療方案。
走出醫院,埃薩爾坐上車子,七子走到車門猝不及防一拳揍到護衛的臉上,接著撂倒三個護衛,迅速逃出醫院。埃薩爾奪過駕駛室的控制權,飛車去追。七子逃進人群密集的街道,埃薩爾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下車追上去,見七子跑進一條舊商業街,埃薩爾轉身跑進旁邊的一條巷子……
“親愛的,你還是老實的和我回去吧!”
七子朝身後看了一眼,埃薩爾的護衛正追過來,他轉身跑進街邊的商店。埃薩爾抓攫起攤位上的繩子系成套鎖朝七子拋過去。七子趴倒在地下。埃薩爾叫人用繩子將七子捆上,抬上車。
“你和我結婚,我停止製造M-66。”為了得到伊織,他願意不擇手段。
七子想了很久,出於內疚他答應了埃薩爾。
訂婚儀式雖然準備的倉促,但還是很隆重。舞池裡伴隨著優美的音樂,阿薩爾挽著七子翩翩起舞。
“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應該高興。”埃薩爾說。
“你是我,你也高興不起來。”七子悶聲悶氣地說。
埃薩爾微皺著眉頭:“親愛的,你踩到我的腳了。”
“我說過,我不會跳舞。”
“我一直希望可以和你像這樣跳舞。”
“被踩爛腳也無所謂?”
“前提我的舞伴是你。”
一曲完畢,埃薩爾擁著七子走下舞池。他悄悄的對七子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換雙鞋。”
七子挖苦說:“我不介意你坐輪椅。”
埃薩爾優雅的微笑:“我可不希望等一會吻你的時候必須要仰著頭。”阿薩爾說完便走去了休息室。
“您要喝一杯嗎?”男僕走來問。
“謝謝,不需要。”七子沒有看僕人,無精打采的撐著下巴,用空洞的眸子看著舞池裡的人。
“打擾了。”僕人轉身離開,徑直走進門後的長廊。
儀式在大祭司的主持下有條不絮的進行,七子不情願的為埃薩爾戴上戒指,埃薩爾俯下頭……
“你可以不吻我。”七子突然開口打斷埃薩爾。
埃薩爾說道:“我必須吻你,它是儀式的一部分。”
“不許把舌頭伸進來。”
“這是神聖的儀式。”
就像埃薩爾說的,這只是一個儀式,他們只是碰了一下嘴唇,至少對七子來說是這樣的。
埃薩爾愉快地說:“正如我想的一樣甜美。”
七子尷尬的別過頭,他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
“幫幫他,幫幫他……”
七子霍地睜開眼,昏暗的房間裡,一張慘白的臉擺在他的眼前。
“幫幫他,幫幫他……”
“去你媽的變態。”七子猛然從床上彈起來,趴在床頭的那人哎呦一聲跌在地板上。
七子愣了愣,彎□,趴在床沿往床下看。
“痛呀!”坐在地上的人嘟嘟囔囔的揉著屁股。
七子疑惑地問:“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是……”他撐起下巴,“我是什麼呢?”他想了半天,突然揚起白慘慘的臉。
七子驀地彈起來:“別用這副尊容對著我。”
“我的這副尊容只是符合了你腦子裡想像出來的樣子。”他爬起來,拍拍褲子,晃了兩下頭,變成伊織的模樣。
“你是說,你的那副尊容是我想出來的?”七子指著自己的鼻子。
“鬼由心生,鬼相只是人心想象出來的,你想它美就美,想它醜就醜。”伊織爬上床,拍了拍柔軟的羽絨枕頭,然後躺下,“真舒服,好久沒睡這麼軟的床了。”
“你是來要回身體的嗎?”七子不由得覺得捨不得。
“我們是共存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伊織翻過身,彷彿星空般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七子,“從前的伊織已經死了,現在伊擎愛的是你。”他伸出手指指著七子心臟的位置,“這裡,你還放得下別的嗎?”
一個月後,隆薩姆爾的內戰進入白熱化階段,埃薩爾開始變得忙碌,但每天他還是會抽出時間陪七子,就算七子對他的溫柔總是表現的不屑一顧,他也會笑著把最好的東西送給他。
七子趴在窗臺上,看著手裡的石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握緊拳頭,伊織的話像夢魘般一直纏著他。
埃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