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下。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追出來了,可又不能就這樣回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如果你只是想給自己找臺階下,就不必了。”伊擎冷淡的說完關上門走了。
七子直勾勾的盯著關上的門嘴角一陣抽搐,驀地一腳踹在門上:“混蛋。”
七子趕到法庭時甜餅的媽媽已經到了,四十出頭的女人哭腫了一雙眼,幾天不見烏黑的鬢角間生出了白髮。七子不太會安慰人,笨拙的安慰了甜餅的媽媽幾句,適時,法官走上席位,宣佈開庭。
庭上三個混混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辯護律師出示證據證明三人不是有意造成火災悲劇,三人對當時房內燃氣是否開啟並不知情,被害人是在昏迷的情況下死亡,屬於意外事故,不能算是謀殺。
七子不相信是意外,如果屋子裡的燃氣是開啟的,他們在屋子裡那麼長時間不可能聞不到。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被告席上的三個人,三個人都沒有耳洞,這裡一定有問題,當時在場的至少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檢方律師出示證據證明三人的體/液取樣,與被害人體內殘留的體/液完全相符,強/奸罪名成立,然而在謀殺上卻不能提供有力的證據,法庭以強/奸罪和間接促被害人死亡逃逸,判處三人有期徒刑15年。
七子不服,衝動下當庭提出上訴,要求重新調查,當即被法院駁回,並以擾亂法庭秩序為由拘留三天,最後還是賀秉軒出面把他給保釋了出來。
車上,賀秉軒叼著煙,七子一臉怒氣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在亮起紅燈的路口停下。
賀秉軒抽了口煙說:“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這麼卑劣的手段早晚會露出馬腳。”
七子狠狠地說:“我不會放過他們。”
賀秉軒睨了他一眼,路口的紅燈已經換成了可以通行的綠燈,車子很快駛過路口。
百樂皇俱樂部的包廂裡,七子看著放在茶几上的藍寶石耳釘出神,那三個傢伙只是替罪的靶子,別以為這樣他就會罷休,不把害死甜餅的真兇找出來他就不是鳳七子,他七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給乞丐當馬騎。
小狼走進包廂,看了眼茶几上的耳釘。“七子哥還在想甜餅的事?”
七子點點頭:“你叫幾個兄弟進廟照顧下那三個混蛋。”
“我這就去。”小狼說著出了包廂。
小狼剛走,小貓進了包廂。
“老大,百樂皇的大老闆來了,他想見你。”
來百樂皇有也有好一陣子了,還沒有見過這裡的大老闆,聽說大老闆的背景很殷實,偶爾才會來一次,今天大老闆想見他不知道有什麼事?七子揣思著起身出了包廂,奢華的走廊上,從包廂裡傳出來雜亂的聲音。大部分的客人還是喜歡呆在大廳裡,店裡的公關也都等候在大廳裡,有需要時隨時可以援臺,幸運的下次會被客人點名,沒有點名的牛郎在這一行絕對混不下去。
經理辦公室設在二樓,大老闆很少來,所以沒有專門的辦公室。七子敲了幾下門,門從裡面開啟,百樂皇的經理朝他禮貌的點頭,出了辦公室,徑直下了樓。
百樂皇的經理是個三十多歲很有手腕的漂亮女人,她有個很不錯的名字“潘多拉”。潘多拉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總是穿得很風騷,眉眼間透著風塵味,據說從前也是公關界紅透半邊天的皇后。
看到這個女人時,他總是會想到潘多拉的魔盒,下意識的會在她的周圍尋找魔盒的影子。除非必要他不會去靠近她,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濃重的香水味,會讓他的鼻子難受上好幾天。
七子吸了吸鼻子,“阿丘”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進了辦公室,看到坐在辦公桌後面,兩隻腳大大咧咧放在桌上的人,他意外的微愣了一下。就算天地顛倒,海枯石爛,他也絕對想不到百樂皇的大老闆會是這個傢伙。
顯然那個騷包的傢伙比他更意外,前一秒還拿在手上悠然搖著的象牙扇,啪一聲掉在地上,吃驚的叫道:“怎麼是你?”
七子聳了下肩:“我也沒想到你是這裡的老闆。”他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用手指戳桌上的單擺撞球。
“你躲到這裡清淨,害得我整天在學校裡東躲西藏。”季書一臉氣憤地說。
七子不明白季書的意思,抬起頭看他,他離開學校怎麼會害了他?
季書解開上衣,露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
“你不來學校鍋底妹把錯都怪到了我身上,整天拿著平底鍋追殺我,我比竇娥還冤。”季書說著氣惱的一屁股坐進椅子。
七子幸災樂禍的大笑:“哈哈哈,還不是你自找的。”
季書瞪了他眼:“你這傢伙真沒同情心。”
七子無滋無味地說:“你也沒同情過我呀。”
“不說這個,我有件事和你商量。”季書說著換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彎成兩道月牙的眼睛瞅著七子。
七子興致缺缺的戳著單擺撞球:“小爵爺有事和我商量,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
季書趴在桌上向前湊了湊,神秘兮兮地說:“那,你叫鍋底妹別找我麻煩,我把店裡的股份分你一半,讓你做百樂皇的老闆,怎麼樣?”
七子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季書:“沒有這麼簡單吧?要不就是你腦子壞掉了。”說完,他低下頭又去戳單擺撞球。
季書縮回皮椅,嚴肅地說:“我不瞞你,現在百樂皇的狀況很不樂觀,上個月的盈利比前個月下滑了10%,這個月的盈利比上個月少了5%,店裡公關的不良競爭使客人不斷流失。下個月業界裡的龍頭東華夜瀾要在對面開分店,到時候我們的處境會更困難,這麼下去百樂皇遲早會關門大吉。我需要一個合夥人和我一起撐起百樂皇,在百樂皇成為公關界帝王之前它絕對不能倒閉。”季書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敗的雪亮。
七子挑挑眉:“我拒絕。”
嘩啦一盆無形的冷水澆到季書的頭上,季書傻傻的杵在那裡,所有的豪言壯志瞬間煙消雲散。季書眨眨眼,回過神,砰一聲,雙手撐著桌面衝到七子的面前。季書的眼裡著著火,緊緊的揪著七子,七子吞了吞口水,汗滴滴的看著他。
“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一定很想成為四番的老大,有季家做你的後盾,還怕不成事嗎?只要我們聯手,我相信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
七子定定的看著季書,不知道季書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另一方面,他也認識到了季書的不簡單。他想了會說道:“我和你合作。”
季書舉起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