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半個小時前他和小狼在甜餅的店裡聊天,小狼說想出去透透氣就離開了,小狼剛走沒有多久三子就帶著人進了店,見東西就砸,說如果不給保護費就把店給燒了。
錢,他們當然不會給,北舊街是北番的地盤,三子是東番的人,他們來北番的地盤收保護費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麼。小貓馬上打了電話叫兄弟過來,兩邊人動起手,寡不敵眾,自己人被打慘了,他的右手也被打骨折,所以他趁機跑出來找小狼回去救人。
七子跑到北舊街口,遠遠的就看到甜餅的店門外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見到這情景他的火氣更旺了,咒罵了一聲“都他媽的畜生。”掰下牆上的一截水管,一身冷氣的疾步衝了過去。
看熱鬧的人群被氣勢洶洶而來的七子震住了,自動讓開路。七子拎著生鏽的水管衝進甜餅的飾品店,四下掃過,原本整齊充滿女孩子香氣的可愛店面一片狼藉,五六個滿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每個人的面孔他都記得的無比清晰。十幾個人拿著西瓜刀、棒球棍、鐵管,只要地上的人起來,他們就會狠狠地打下去。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這麼欺負,七子腹下的火焰轟的衝了上來。
“甜餅在哪裡?”甜餅不在,三子不在,他向通向二樓的狹窄樓梯看,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
三子的人上前阻攔,他二話不說水管直接打爆了混混的頭,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看上去纖細羸弱的少年幾乎打紅了眼。幾個北番的兄弟見機會來了,抓起武器對付東番的人,心裡發誓要把剛剛的羞辱加倍還回去。趕過來的小狼和小貓對望一眼,拎著棒子加入纏鬥。
七子剛衝上樓梯就聽到甜餅的叫罵聲從二樓的房間裡傳出來,接著是有什麼被撕破的聲音伴著三子猥瑣粗魯的聲音。
砰一聲巨響,門重重摔到牆上,屋子裡的男人和女人都怔愣了一下。
甜餅驚喜的張開嘴發出一個不完整的半音節,隨後露出開心的笑容。
突然有人闖進來壞了自己的好事,三子很不痛快,又見站在門口的是個瘦巴巴的小個子,不屑的用鼻腔哼了一聲,啪一聲彈開刀子。
七子看著那把小刀不屑的撇撇嘴,目光看到三子那隻戴著鐵鉤子的左斷腕嗤笑了一聲。
三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嘲笑他的左手,猙獰地對七子說:“你找死。”一刀子就捅了過去。
七子輕輕鬆鬆躲過三子的刀子,反手卯住勁水管朝三子的頭揍了過去,三子的臉頰變了形,口鼻噴血。
三子用力抹了把臉上的血,呲牙咧嘴抖著厚嘴唇瞪七子,一把拽起甜餅拿著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脅七子。“把東西放下,不然我就要了這丫頭的命。”
甜餅的臉上帶著微笑,她相信七子。
七子的目光從甜餅的臉上移動到她散亂的胸口,粉紅色的內衣將她豐滿的胸部修飾的很出眾,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讓男人浮想聯翩。七子感覺到鼻腔熱了起來,馬上移開視線對上三子那張粗鄙的臉孔,他更喜歡他豬頭的樣子。
“放開她。”七子扔掉水管舉起空空的雙手。
三子推開甜餅,啐了一口吐沫。七子猝不及防一腳踢中三子的襠部,迅速拾起地上的水管,一腳踏在三子的背上,把他踩在地上,用水管把三子的一條腿打斷,接著他攫起三子掉在地板上的刀,一隻手摁住三子的右手對甜餅說:“轉過身去。”
店鋪內店鋪外的人都聽到了從二樓傳下來的殺豬般的慘叫,三子的小弟聽到老大的慘叫丟下武器跑了,幾個跑不掉的躺在地上裝死。
三子咕嚕嚕從樓梯上滾下來,滿手是血,頂著一張豬頭臉,五根斷指用線穿在一起掛在他的脖子上。三子怯畏的看了一圈站在屋子裡的人,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拖著被打斷的腿逃了。
七子從樓上走下來,掃了眼地上的狼藉,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口袋,看向小狼和小貓。“我身上沒帶錢,你們方便就幫幫甜餅。”說完,他抬腳往外走。
小狼叫道:“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另外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現在這個站在面前的人是誰。他們走到七子的面前,整齊的跪坐在七子的面前。“大哥請留下。”
七子不耐煩地說:“讓開。”
小貓急了:“七子哥,你知道兄弟們都是怎麼過的嗎?至從黑牛代替了你的位置,就一心想清除兄弟們,已經有好幾個兄弟都不在了,這次黑牛明明知道三子來鬧事,卻不叫人過來幫忙,他是想我們死呀。七子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一個個白白去送死嗎?”
七子握緊拳頭,他沒有想到自己死了以後會給兄弟帶來這麼多麻煩。
小狼接著說道:“這次你打傷了三子,雄子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小狼說的對,這次他打傷了三子,雄子一定會找北番的麻煩,黑牛一心想掃清他從前的勢力一定不會發過這個機會,更糟糕的是連累了甜餅。他要怎麼辦才好?承認自己就是七子嗎?
“伊織。”
七子轉身看換好衣服走下來的甜餅,緊緊的皺起眉頭:“甜餅……”
甜餅甜甜的微笑:“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吧。”
☆、第二十二章 六子爸
七子坐在頂樓抽著煙,吐著菸圈,舊街區的天空灰濛濛的,只是晦了些,西邊的邊境上透染著淡紅色的霞輝,就像漫畫裡傍晚時常見到的景色。
望著褪色的餘霞七子想的有些失神,菸頭燒到了手指才驚醒過來。他用腳碾滅掉在地上的菸頭,伸手拿起身邊的煙盒,煙盒裡已經空了,不知不覺小狼給他的半盒煙已經抽光了。
七子把揉掉的煙盒用力丟擲去,一罐啤酒伸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眼拿著啤酒的小狼,接過啤酒,拉開拉環,默默的啜飲。
小狼開啟一罐啤酒在他的身邊坐下,喝了一口啤酒說:“他們讓我來問問你的決定。”
七子看著手上的啤酒,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七子了,沒有驚人的體力和爆發力,甚至有些猶猶豫豫,一個軟弱的老大會給自己的兄弟帶來什麼他很清楚。
“我沒有資格做你們的老大。”
小狼大聲說道:“你不該自暴自棄,兄弟們都在等你回去,我們相信你七子哥。”
七子露出苦笑:“只有你們幾個相信我有什麼用?”
小狼放下啤酒跳到地上說:“七子哥,我想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七子抬起頭看了小狼半天,垂下眼想了想,放下啤酒跳到地上。他只是不想讓小狼為難,他知道小狼是帶著兄弟們的希望來找他的。七子跟著小狼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離開紅番區很快上了近郊的公路,看著熟悉的景象,七子皺起了眉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