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尚文宇都會在他練習的時候出現,而且出現的還很適時,比如現在,適時的送上一瓶礦泉水。
尚文宇見他接過礦泉水,語調平和地說:“不要太勉強自己。”就走了。
七子看著尚文宇的背影嘀咕:“我也不想勉強自己呀!”他看著手上的礦泉水瓶出神,掌心裡還能感覺到尚文宇的體溫。為什麼尚文宇會關心他?
尚文宇剛走,季書出現了。
“你最好不要和尚文宇那個傢伙靠的太近?他可不是那麼簡單。”
“他再不簡單,也沒有你不簡單。”七子的口氣裡充滿了火藥味。
“我是好心提醒你。”
“小爵爺有好心嗎?”
“你……哼!”季書氣呼呼的走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不要,不要……伊織大人……嗚嗚……”
歐姍雪見到七子哭著鼻子就撲過來了,在弄髒衣服前七子阻止了她。
“他們都是大壞蛋,嗚嗚……”
七子掃了眼堆滿垃圾的課桌,溫柔的摸著歐姍雪的頭髮安慰:“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清理乾淨就好了。”
他不是沒有為這種事生過氣,而且還非常的氣,用過拳頭解決,被打的很慘,後來他發現自己越是生氣,別人笑的就越開心,在變強前他必須忍。
“你還真能忍。”季書一臉藐視的靠著門,“你給我磕頭道歉,我就考慮要不要放過你。”
七子一本本拾著被踩爛的書本,淡定地說:“我不會認輸的。”
季書咬咬牙一臉怒氣的轉身走了。
☆、第九章 野獸
“少爺,您父親回來了,他現在正在道場等您。”
七子下車就聽到伊擎回來的訊息,表情不由得顫動了一下,握著書包的手緊了緊,隨諾伊蘇斯去了道場。一路上他的表情都很僵硬,穿過別墅後面的園林,道場是一座一層的中式建築。
他們穿過走廊走到一扇雙開門前停下,諾伊蘇斯上前推開門。在門開啟的剎那,七子的目光陡然閃動,直直的專注著練習廳裡擊劍的人。
“與您父親比試的是您父親的秘書翔崇先生,他經常會到家裡陪您父親練劍,對於您父親來說他是一個很好的對手。”諾伊蘇斯頓了下又說,“更衣室在裡面的房間,您父親還要與翔崇先生比試一會,您可以在更衣室等您父親。”說完便恭身走了。
他的目光移到那個叫翔崇的男人的身上,不甘心的扣緊了拳頭。四肢修長,動作矯健,反應敏捷,判斷準確,的確是個很好的對手。
更衣室裡……
“必勝!”七子用力拉緊腰帶目光炯炯地說。
“很有精神嗎!我的兒子。”伊擎腋下夾著頭盔,靠在門上慵懶的微笑。
七子定定的望著他:“準備好投降吧。”
“誒!”伊擎默默的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令他感到好笑的東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咚一聲,拳頭擦著伊擎的臉頰直直的打在牆上,伊擎霍然停下笑聲,瞅著七子火焰囂張的臉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微笑。
“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七子氣勢滔滔地說。
“我會打到你找不到東南西北。”伊擎笑笑。
腳底貼著地板滑出去,七子穩住身形氣喘吁吁的盯著氣定神閒的伊擎。
“你只會用蠻力嗎?”黑漆漆深邃的眸子緊緊的揪著七子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雙眼。他會讓它燃燒出更美麗的火焰。
“啊啊啊——”七子大叫著衝上去,拳頭如雨點般擦過伊擎的臉。
伊擎抓住七子的手腕反將他摁倒在地下,冷酷的譏笑:“失去理智而憤怒的野獸,註定失敗。”
七子狂憤地咬緊牙膛:“我沒輸。”
“哪裡沒輸?這裡嗎?還是這裡?也許是這裡”伊擎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扭斷了七子的雙手和左腳,他搬起七子的頭輕笑,“或者說是這裡?”
“我沒輸……”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七子比白紙還白的臉上滾下來,目光幾乎完全失去了焦距,“我沒輸,沒有……”
伊擎起身冷冷的看了七子良久,離開時冰冷地說:“你永遠也贏不了,你只能是這個家的洋娃娃。”
突然七子幾乎失去焦距的雙眼亮了起來。
“我……”雙手和左腳被扭斷的七子搖搖欲墜的竟然站了起來。
伊擎轉回身目光陡然閃動了下。
“我還沒有輸。”他低低的垂著頭,搖晃著一步一步走近伊擎,“我還沒有輸。”突然他的頭抬了起來,喊出一聲大吼,“我沒輸。”
伊擎的眸子倏地放大,七子的臉在他的眼裡放大。
“你輸了!”七子大聲宣佈。
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糾纏在一起,處於下方的伊擎自嘲的笑笑。“下次你不會這麼好運。”
御鳳流,沒想到還是用上了這一招。七子瞅著天花板籲出口氣。
這之後的三天裡七子都是在床上度過的,誰叫他的骨頭裂了。
接骨頭的時候冷傑說:“還好只是骨頭裂開。”
他不客氣的回敬說:“我應該感謝伊擎沒有扭斷我的骨頭嗎?”
想到當時冷傑五彩繽紛的臉他就覺得有趣。
贏了伊擎之後,除了不用再按照伊擎的命令穿那些不男不女的衣服,生活和之前沒有什麼不同,他和伊擎依然只有在晚飯時才會見面。學校裡還是老樣子,季書依舊欺負他,尚文宇依然會在某個時候突然出現關心他一下。
烈日陽光下,七子一口一口的喝著礦泉水,面無表情的望著玩耍的賤貓和歐姍雪,賤貓似乎很忌憚歐姍雪,從不敢在她的面前張牙舞爪。
“你打架了?”尚文宇皺著眉頭說。
“恩!”最近的尚文宇管他管的似乎越來越多了。“你不是隻會放下飲料就走嗎?今天怎麼有興趣問我的事了?”
“我……沒什麼,我只是問問,我還有事,你自己小心點。”尚文宇轉身走了。
七子看著尚文宇的背影半晌,直到再也看不到才低下頭看手裡的礦泉水瓶,掌心在尚文宇握過的地方輕輕的摩擦。“我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了。”
他捏起一縷頭髮看了看,嘴角邪氣的上揚,伊擎會喜歡他的新造型的。
“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對他的新造型伊擎表現的很冷靜。
“染了。”七子嚼著食物淡淡地說。
“染回來。”
“我喜歡金色。”
“不適合你。”
“你輸了。”
伊擎淡淡的睨了眼七子。
“學院長說你的成績很差,上次的考試有三門零分。”
七子不屑的撇撇嘴:“我要轉學,退學也可以。”
“我給你請了家庭教師,明天晚上開始上課。”伊擎起身離開,“晚餐後到我的房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