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清伊擎的臉,七子本能的有了逃走的慾望,他的腳悄悄的挪動。
“想逃?”伊擎冷冷地說,“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記憶更管用,廢物始終是廢物。”
轟的一下七子的怒火被挑了起來,他最憎恨的便是被叫做廢物,上一個叫他廢物的人被他扔進了海里餵魚,再上一個被他扭斷了右手,再再上一個……他不記得了,因為那實在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我不是廢物!”他大聲反駁,雄糾糾氣昂昂踏進了房間,氣勢凌人的對視伊擎。
伊擎默默注視了他半晌,嘴角驀然勾動了一下,慢吞吞的起身走到七子面前,伸手關上了門,把七子困在自己與門板之間,清冷譏誚的目光打量著七子的臉。
“我說過,不要讓我看到你的這整張臉。”
七子吞了口口水,直盯盯的盯著伊擎冷冰冰的眸子硬著頭皮問:“不想看,為什麼還要……還要留下我?”
伊擎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他冷笑了下,轉身慢慢走近壁爐,摘下掛在壁爐上的馬鞭,指尖緩緩的撫過上面的紋路。
“想知道答案嗎?”他緩緩地說,接著無比冰冷的開口,“把衣服脫掉,趴到床上,弓起你那下賤的脊椎,接受你今天的懲罰,我的兒子。”
七子吞著口水緊張的盯著全身透著危險訊號的男人,背在背後的右手偷偷的扭開了門鎖,他想他明白為什麼原來的伊織會用死逃離這個家了。伊擎根本就是一個心裡扭曲的變態!他毀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在他轉身逃跑的一秒,伊擎抓住了他握緊門把的手。伊擎的手很大,將他整個包裹了起來;伊擎的掌心很冷,好像冬季裡的雪;伊擎成熟的胸膛貼著他的背脊,緩緩地起伏,他的胸膛也是冷的;伊擎的全身都是冷的,只有噴在耳廓的呼吸是有溫度的。七子的手心裡溢滿了汗水,汗珠沿著臉頰流下來。
“你跑不掉的,我的兒子!”伊擎緩緩地說,他的聲音很低帶著致命的穿透力。
七子打了一個冷顫,他的眼睛睜的很大,直勾勾的盯著門板,伊擎在說“我的兒子”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恨意,伊擎恨伊織,為什麼?
“你似乎變聰明瞭!”伊擎譏誚地笑道,猝不及防下將發呆的七子扔上床,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程亮的手銬把七子的雙手扣到了床柱上。
他的動作很快,七子雖然及時反映,奈何力量與他差了不是一截半截,拳頭揮出去就被鉗制住套進了手銬,緊接著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七子身上的衣服被撕了個精光,背部完全呈現在了伊擎的目光裡。
七子跪坐在大床上又羞又怒,一張臉紅彤彤燒的火熱,公共澡堂不是沒去過,和哥們共浴不是沒有過,不是沒被男人看光過身體,但被男人撕破衣服還是第一次。他惱羞成怒的瞪著伊擎,之前的害怕完全拋到腦後了。七子是個硬脾氣,就算被打的奄奄一息也從來不會服輸,對手越強他就越強。
注視著突然變成野獸的伊織,伊擎的瞳孔驀然收斂了下,有一秒他被他吸引了,但很快他就忘記了這突然而來的感覺,伊織是他的恥辱,忘不掉的恥辱。
背上挨著鞭子,七子瞪圓了雙眼,十根手指扣緊床柱,緊緊的咬緊牙關,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滾落在床單上,寧死也不肯叫一聲。
“在想逃走嗎?”伊擎高傲的藐視著七子,“你知道自己逃不掉。”
七子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伊擎。
伊擎俯□掐住七子的下巴說:“很好,我對你越來越滿意了,我的兒子!”
直到七子不能繼續忍受鞭打昏厥過去才結束他的懲罰。
伊擎叫來傭人送伊織回了房間,他為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環胸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地飲著杯裡的液體,目光飄忽在天外的夜空。伊織的改變讓他很意外,野獸般憤怒的眼神甚至讓他開始著迷。他自嘲的微笑,垂下眼瞼看著酒杯裡晃動的液體,輕輕地自言自語:“不是很有趣嗎?”
“少爺您的身體真的沒有關係嗎?”諾伊蘇斯站在開啟的車門前問。
七子轉身冷冷的望向三樓書房的窗戶,他知道伊擎就站在那裡用他冷冰冰的眼睛看著他。他衝書房的窗戶狠狠地豎起中指,甩頭鑽進了車子,莊嚴的坐在車子裡,硬邦邦地說:“謝謝關心,我很好,請告訴那個人,我不會逃,我會戰鬥到底。”
伊擎望著別墅的鐵門緩緩地關上,諾伊蘇斯推著餐車走進了書房,餐車上擺放著精緻的紅茶器具。
伊擎在沙發上坐下,清冷地問:“他說了什麼?”
諾伊蘇斯一邊斟著茶,一邊將七子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伊擎。
伊擎端著茶杯眯起眸子譏誚的笑了笑:“戰鬥到底?”悠然啜了口茶,“他只能做廢物!”
諾伊蘇斯面無表情地說:“是的擎少爺。”
“那個女人還活著嗎?”
“是的。”
“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和她的兒子就可以團聚了。”
伊擎望著窗外溫柔的笑,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未來等待伊織的將是瘋人院裡冰冷的鐵窗,伊織會和他的母親一樣在那裡度過剩下的餘生。會允許那個女人生下伊織,親手將他們的孩子推進地獄,從一開始就決定毀了伊織,然而伊織意外的改變令他不想就這樣結束遊戲,現在他有了新的計劃。
☆、第五章 聖煌學院二
“啐,五個打一個算什麼能耐?”七子的背脊頂著粗糙的樹幹,嘴角眼角帶著淤青,同氣氛相反的和煦陽光射過樹林層疊的樹冠,斑駁的灑在四周。
“有種單挑。”他朝圍堵他的五個學生啐出一口血沫子,爍爍有光的眸子藐視著他們。帶頭堵他的學生右臂戴著風紀委員長的臂章,第一眼見到那燒包華麗的臂章他就認出找茬的人是二年級的季書,春季百貨集團的繼承人,爺爺輩時授予了子爵的頭銜,世襲的小爵爺,一頭長髮的季書在他看來有些娘。
這個學校的偽娘人才還真多!七子翻了一個白眼,邪氣的撇撇嘴巴。事實上他很鬱悶,他會被揍的這麼狼狽全因這副身體的關係,簡直就是弱到爆,如果他是以前的七子,別說五個,像這種沒幾兩的來一百個也擺的平。
七子揉著痠痛的胳膊,下定決心要改造這副沒用的身體。
季書傲慢的鄙夷地發出嘻嘻的笑聲:“你們都聽到了,他說要單挑。”
四個跟班好像木頭樁般杵在季書身後,板著凶神惡煞的臉。
季書擺臀婀步走近七子,抬起纖細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七子的肩膀,猝不及防在七子的肚子上狠狠地揍了一拳,七子當下便是一陣頭暈眼花,嘔出一口胃水。
季書狠狠地掐著七子的下巴不屑的冷哼:“就憑這副窩囊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