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怎麼悶悶不樂的呢。”好一會白潔才停駐腳步,這裡離月老有點兒遠了。
“小張,不要在月老公公面前亂說話呢。”原來白潔不開心的原因是她覺得我剛才的話題太過火了,那麼她不開心的理解難道是跟因為她覺得我不是可以給予她任何安全感的男人嗎難道是因為這些天來我經常夜不歸而讓她產生了對我不信任的想法
看來白潔還是介懷我和蘇微還有愛戴以及之間的曖昧關係,雖然她看上去很純很天真,但她什麼都知道,只不過她不說而已。
白潔也很不容易,我突然間無從迴應。
廟祝送的一對符,讓我拿著,白潔的眼裡滿意的點頭,然後說。
“弟弟,拿著吧,廟祝很靈的。”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裡有點兒怪怪的。
弟弟這個字眼有點兒扎耳,問完廟祝之後我們走了出來,我看著白潔說為什麼要給我求,她低著頭沒有說話,然後走了一小段。
我跟著她走著,白潔才跟我說上話了,但話題壓根兒也不提她和前夫的事,只是想讓我陪她到沙灘吹吹風。
說實在的,走出月老廟外面有一個海灘公園,裡面還有個小沙灘,雖然沙灘不大,但正值秋天,有點涼意,非常舒服,海邊的水略顯白色,白色的海浪前仆後繼的湧向海邊,遠處的海藍的晶瑩藍的剔透,藍的有些綠色的感覺,很多遊人們不分男女,都如孩子般在海里嬉戲,開心的迎著海浪,歡聲笑語不斷,這裡實在是很美,看著很多大人小朋友在沙灘上玩耍,一起挖沙子堆城堡,或挖一個大坑把人埋在沙子裡,我也來了興致拉過白潔的手,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跟著我走了過去,我們在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停了下來,我讓白潔一起堆城堡,她恩的點頭,這麼浪漫的海灘!呼吸著帶著海水味的空氣,它讓人遠離都市的煩囂,讓煩惱無聲消失在腳下。
我們走了一會,看著一家大大小小,老老****的家庭樂之時,我感覺到白潔的眼裡流露出一種羨慕與渴望,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眼神交流,從白潔的內心折射出來她的這一份強烈的內心表現,我似乎讀懂了什麼。
而這會我們聽到了一把童趣的聲音在喊著。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而就在這個不經意間的畫面之下,我感覺到白潔似乎動容了,她很自然的望了過去,帶著一種母愛,然後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白潔已經走了過去輕輕的摟過小男生。
“不用怕,有阿姨在,阿姨幫你找媽媽。”看著白潔如此善良的舉動,我的內心一熱,我多想和白潔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小男人。
“小朋友,還有叔叔,我們一起找媽媽。”
小男生點點頭,接著我和白潔分別拉過小男生的一隻手,原來她的媽媽也在焦急的等他,正準備找服務員廣播的時候正好我們也來到沙灘服務點,看著小男生和媽媽團聚的樣子,我和白潔都被感動了。
“媽媽,是叔叔和阿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這位媽媽不停的感謝我們,還問我們有沒有小孩說把小男生認我們做乾爹乾媽的,當時我和白潔都不好意思了。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小男生竟然把我的手和白潔的手牽在一起,並且有一把聲音在期待我們接吻……
原來是我內心的一個聲音,但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不想白潔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走出服務中心,白潔看著遠處。
正想的出神,遠處海邊忽然傳來一陣汽笛的嗚響,那聲音沉鬱悠揚,從我的腦海中直划過去,感覺很是陌生新奇,身旁的白潔也聽到了那響聲,她扭頭望了望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問道。
“小張,你喜歡聽汽笛聲麼”
我點點頭,雖然我對聲音不敏感,但不知道為何聽到這陣悠揚的笛聲時也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好像讓人很震撼又心境自然。
“這是歸航的汽笛。”白潔道,她的話聲中有一種淡淡的傷感,似乎我想到了什麼,是的,白潔說她生長在一個船長的家庭,這聲音對於她來說應該是父親歸來的聲音,我看著白潔她靜靜的說著。
“我的家鄉在一座海邊綠道的小城鎮上,父親是一名船長,一年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海上漂泊,小時候的我是個很乖很安靜的孩子,我和媽媽最主喜歡做的事就是到港口邊,呆呆望著大海,然後我會聽媽媽說爸爸的一些航海故事,就這樣,我們在靜靜的期待這歸航的汽笛……”我默默的聽著白潔的話語,終於我明白了她剛才所表露的心跡,她想有個家,是的,她自小就和父親分開,家對於她來說是個很美好的概念,家對於她來說是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家是什麼,家是她和她的愛人還有她們的寶貝一起享受天倫之樂,就算靜靜的呆在一起也是幸福。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開始理解從月老時我對白潔說的那句話,所以讓她如此的不開心,她真的想擁有一個家了,我要支援她嗎可是想到這點的時候我又不能說服自己。
白潔停頓了一會,繼續說著她的故事。
“那時的我覺得汽笛的聲音是這世上最好聽的一種聲音,父親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東西給我,後來父親在一次航海中出事了,這汽笛聲就成為了永遠不能歸航的聲音……”
沒有想到白潔的內心世界經歷了這麼多的打擊,我靜靜的聽著,心裡也有很多的感觸,我想對白潔說點什麼,但這種場合我找不到合適的託詞,反倒是白潔說到這裡的時候笑了笑,說。
“小張,我和你說這些事情,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聊呢。”
“白姐,你是個很堅強的女人。”以前我一直以為白潔是個很軟弱的女人,面對陸金光的騷擾她也手足無措,今天聽到她說的這些故事,反倒我覺得她真的很堅強。
每一次在夜裡的時候我都在想,其實白潔的生活可以不必這樣,她這麼好的條件,大可以再婚,只不過她沒有這樣做,而選擇和我住在一起,這也是一種硬傷,畢竟如果她找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時,看到家裡還有另一個男人,這樣印象分也會大大的減少,雖然我不知道白潔有沒有做過這樣的考慮,但我有點兒擔心,我不想她從此失去了女人最本質的愛的美好。
當我讀懂白潔內心感受的時候,原來是我要做好退出的時候。
在我想著的時候,白潔喊著我才回過神來。
“小張,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一個人這樣的聊過天了,有時候想想,年輕真的很好,想問題也單純得多,還會有理想,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了,變得越來越現實了,所以希望你理解白姐。”
白姐的話也帶著一種簡單的幸福。
“白姐,我在月老面前說的話都是真實的,我只想你能接受我……”
“白姐……”我正想徵求白潔意見的時候,白姐打斷了我的話,然後拉過我的手說。
“小張,不要再說了好嗎,我們走吧。”
走了一小段路,我們坐上了公車,人比較多,白潔站的位置靠得比較後,我站在比較前面,這一路上,我們似乎都有著很多的內心想法,幾乎沒有任何的交流,直到下車的時候,白潔才提醒著我要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