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不躲不閃,也是一記衝拳,對準的正是海權的拳頭。
拳頭相撞,骨骼迸發出脆響,兩人都在催送內勁,試圖以壓倒性的力量制服對方。
手臂的肌肉恐怖的膨脹,然後彎曲,再然後趙天佑退了一步。
海權獰笑一笑,一腿踹了過來。
趙天佑雙手回防,抓著海權的腿用力一旋。
這一招時趙天佑在街頭鬥毆中總結出來的,只要重心失去,立馬倒地。
海權的身子向後倒,與此同時他的左腿也飛了起來,一記擺腿重重的轟擊在趙天佑的肩膀上。
“撲通!”兩人同時倒地。
看臺上的觀眾幾時看過如此精彩的對決,他們聲嘶力竭的為自己的選手加油,歡呼聲和吶喊聲如同海潮撞擊著人的心神。
兩人幾乎同時爬了起來,向對方進攻。
這一次,趙天佑出腳。
他一記側踹踹中了海權的手臂,緊接著又是一個膝撞撞在海權的胸口。
海權連挨兩下,卻並未退縮,他一把推開趙天佑,轉身來了一個兇狠的側踹。
趙天佑的雙手格擋,擋住了對方的重腿。
海權的腿趁勢一壓,整個拳臺都在晃盪。
趙天佑被他壓得單膝跪地,感覺頭頂的這隻腿有千斤重。
其實,戰鬥從開始到現在才打了四分鐘,兩人的力量消耗都很快。
在消耗中,趙天佑終於體會到般若氣功的妙用。
每當真氣流轉全身的時候,趙天佑明顯感覺到那些流失的力量又在一點點的回來。
對!就是這樣,和他拼消耗。
為了麻痺對手,趙天佑的手臂往下放了一分,海權狂笑道:“去死!”,腿上的力道如同長江大河洶湧而出。
趙天佑的雙臂被壓得很低了,他注視著海權的左腿。
這隻腿上的肌肉緊繃著,明顯在積蓄力量,對方留有後招。
比拼了一分鐘,趙天佑感覺到頭頂的腿力量明顯變弱,他雙臂一振,猛地一推。
海權的腿被推開,他的眼睛流露出一絲慌亂,蓄勢待發的後招提前發動。
右腳落地,左腳飛踹,這是北方拳術中的連環腿和鴛鴦腳。
可是,趙天佑攻擊的是他的空門。
趙天佑原本跪地,起來的時候重心也不高,海權倉促中出腳,踢了個空。
趙天佑瞅準機會,猛地一撞,若怒馬奔騰,肩膀實實在在的撞在了海權的胸口。
拳擊手的胸骨都很堅硬,趙天佑在撞擊的時候,手肘趁機撞在海權肋下穴道處。
海權身子一麻,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等於失去了最後的防護。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趙天佑直接將海權的身子撞飛兩米,撞上了對面的護欄,然後再反彈回來,重重的跌落在拳臺上。
“狂獅勇士,起來,起來!”
“起來啊,怎麼就敗了?”
“中看不中用,浪費老子五萬塊。”
剛才還威風八面的狂獅勇士,此刻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拳臺上,就像一隻被人抽取脊骨的龍,任魚蝦侮辱戲弄。
拳臺上沒有同情,只有血腥。
趙天佑望著地上喘氣的海權,在想如果倒下的是自己,那又將是怎樣的結局呢?
勝利後有一些小落寞,但總比失敗者好得多。
趙天佑看著嘴角流血的對手,心生憐憫,他走過去,將海權扶了起來。
“扶那個廢物幹嘛?雷霆戰士,你打死他,打死他我給你一萬塊。”
“對啊,打死他,媽的沒用的廢物。”
這些人落井下石,毫無悲憫之心,趙天佑衝過去,對著下方咆哮道:“你他媽的有種就上來,我保證最差的選手也能讓你成為肉泥!”
無聊的看客通通噤聲。
趙天佑將海權扶到一邊的走道,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什麼,海權的神情一暗,點了點頭,然後扶著欄杆離開。
回到爆響,石榴一見他就笑道:“歡迎勇士迴歸。”
趙天佑戰鬥了一場,體內的那點慾望消失無蹤,他厭惡的望著石榴道:“這就是你要的結局?”
“是啊,這一場我買你贏,一把賺了五十多萬。”
“看來,你窮的只剩下錢了。”
今晚上,主要是聯合石榴對付巨鯨幫。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趙天佑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要離開。
石榴一把抓住他的手,貝齒咬住鮮豔的紅唇,雙目煙波迷離,吐氣如蘭道:“小弟弟,留下來和姐姐戰鬥好不好?”
趙天佑“咕嚕”的吞了口水,心說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自己會淪陷的。
自己還是處男,怎麼能把寶貴的第一次給這妖孽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趙天佑一把掙脫了石榴的擁抱,就要奪門而出。
石榴身影一閃,直接擋在了門口:“小弟弟,你怕啦?”
看樣子,她對面前的小處男很感興趣。
前一刻鐘還和自己的情夫纏綿悱惻,這一刻就移情別戀,趙天佑說不出的厭惡:“我怕什麼?”
石榴的身子又靠近了一些:“那長夜漫漫,正好共度。”
說著,溫軟的身子又靠了過來。
趙天佑心裡的邪火和怒火通通發作,他突然一把抓起石榴,往沙發上一扔。
石榴就像一條死魚被扔到了沙發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屁股一涼,然後是熱辣辣的痛。
趙天佑掄起巴掌,狠命的扇著石榴的屁股,留下一個個鮮紅的掌印。
起初石榴以為這是**,但對方的力道沒有減輕的樣子,屁股上也越來越痛。石榴奮力掙扎,卻始終逃不出對方的魔掌,她怒吼道:“你幹什麼,來真的?”
“妖精,你不是喜歡暴力嗎?”
“我不喜歡,我是個女人。”石榴咬著嘴唇,快哭出來了。
“哦,那我不知道。”趙天佑足足打了一百多下,才鬆開手。
石榴趔趄著站起來,她雙眼噴火:“小子,你會後悔的。”
趙天佑不為所動,他聳了聳肩膀道:“遊戲到此結束吧。”
說著,趙天佑轉身就走。
“站住!”石榴喝住他道:“你對海權說了些什麼?”
趙天佑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告訴他,我的肉鋪缺少一個夥計,他要有興趣不妨來應聘。”
“你混蛋,你敢挖老孃的牆角,你- - -!”石榴一下子摔倒在沙發上,她的屁股剛接觸到沙發就觸電似的彈起來:“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出了門,冰涼的夜風一吹,趙天佑清醒許多。
在帝王會所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卻像是經歷了一場人生般漫長。
街市依舊繁華,趙天佑卻找不到來時的新奇。
在浮華和喧囂背後,是墮落和寂寞。
深深的吸了口氣,趙天佑跨上摩托,準備回家。
一束橘黃色的燈光照射過來,趙天佑回頭看去,一輛警車停在身後。
車門開了,冷傲雪跳下車,看著他道:“小子,怎麼是你?”
“呵呵,冷姐,真沒想到啊。”
冷傲雪打量著他,狐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什麼叫這種地方,我沒事兒到這裡轉轉不行?”
“你還是未成年人,這些地方不適合你,你快回去。”
趙天佑最反感別人管自己,他甩開冷傲雪的手道:“我有車,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