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突然造訪,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可人家特意出宮前來,殷厲又不好拒絕什麼的,只能會一會意圖不明的太子殿下,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賈西施沒有迴避的意思,倒是很讓殷厲感到意外,一般正常受過封建禮儀的女人,思想都是比較保守落後,但似乎賈西施並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沒多久李承乾出現了,隨行的皇宮禁衛還擔著一箱大禮前來,殷厲不敢怠慢造訪的李承乾,迎接李承乾的時候,賈西施也緊隨著殷厲一起。
殷厲抱拳行禮作揖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客套熱情大手一揮說道:“殷縣男無須多禮,這位是?”
李承乾驚豔目光打量賈西施,似乎被賈西施的美貌吸引,目光狂熱之中帶著疑惑定定望著賈西施,氣度不凡的賈西施沒有怯場什麼的大方得體施禮。
李承乾的問題殷厲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尷尬笑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還真不好介紹賈西施的身份,說是未婚妻?乖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傷腦筋了,原本還刻意迴避著這個問題,沒想到李承乾過來撞到了,而賈西施沒有迴避的意思,殷厲更不好解釋她的身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賈西施似乎看出殷厲難言之處,巧言令色化解過去:“民女賈西施,見過太子殿下,今日前來是特意感謝殷縣男救命之恩,殷縣男,後會有期。”
殷厲鬆了口氣,牽強著笑容抱拳說道:“好,賈姑娘慢走。”
李承乾笑而不語默默看著,賈西施行禮告退離去,只是淡淡的報以微笑,至於李承乾有沒有看出些什麼破綻,那就不得而知了。
招待李承乾入席而坐,殷厲喚來婢女冬香,交待一番之後,婢女冬香盈盈一禮告退離去,李承乾示意皇宮禁衛放下厚禮出去,目光打量著大廳一圈。
殷厲先開口試探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李承乾愕然一會笑道:“寒舍,嗯,殷縣男此喻很貼切,難怪長公主對你青睞有加。”
殷厲文縐縐抱拳說道:“太子殿下謬讚了,榮蒙公主垂青,是我的榮幸。”
客套完之後李承乾開門見山說道:“殷縣男,你贈予魏王的酒?真是你親自蒸釀?”
殷厲早有說詞抱拳謙虛說道:“太子殿下實在是高估我了,其實那都是我從家師偷來的皮毛。”
李承乾並非單純討酒那麼簡單,殷厲心裡有把明尺保持警惕,能不與這些爭權奪利的人交際,儘量疏遠保持距離,免得自尋苦惱深陷其中。
李承乾的來意不明,殷厲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推敲琢磨,以免落下口舌把柄什麼的,與這些爭權奪利的人打交道,很費腦筋。
李承乾剛想要說些什麼,婢女冬香拿著酒壺出來,嗅到濃香的蒸釀酒味道,李承乾目光逗留在冬香端出的酒壺,似乎對蒸釀酒念念不忘。
兩杯酒下肚,李承乾被蒸釀酒魅力折服,入口濃烈之後餘香持久,帶著三分醉意念念不舍,李承乾不敢太過於貪杯,蒸釀酒的威力他是知道一些。
李承乾突然來一句:“魏王邀請你去他的文學館了?”
殷厲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我拒絕了。”
李承乾半信半疑說道:“哦?為何?”
早有說辭的殷厲大言不慚說道:“舞文弄武,我更喜歡經商。”
這一句話倒是殷厲實在話,舞文弄武不是殷厲的強項,要不是當初遂家裡意願,殷厲早就學廚藝去了,現在有重來的機會,殷厲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要不是遇到程處默,又被李麗質拉上賊船,殷厲還真不感興趣去當官什麼的,雖然古代當官福利好,可是處處受限還沒當普通老百姓經經商實在逍遙。
出乎殷厲意料,李承乾哈哈大笑說道:“殷縣男,實不相瞞,孤王也喜歡經商。”
殷厲一臉錯愕苦澀一笑說道:“太子殿下,莫要拿我開心……”
李承乾很嚴肅地說道:“殷縣男,城內孤王商鋪不敢居多,寶書齋,冰堂春,溢香院,綿繡行,琴坊等等都是孤王產業。”
李承乾一口氣報出那麼多產業,涉獵範圍之廣驚呆了殷厲,要不是李承乾親口說出來,殷厲還真不敢相信,李承乾居然還有涉獵經商!
在殷厲的認知裡,古代的商人身份都是很低下,李承乾居然暗地裡經商,他老爹當今皇上不知道?還是早已知情睜隻眼閉隻眼?
似乎找到共同話題,李承乾饒有興趣問道:“殷縣男,你經商是要賣此酒?”
回過神的殷厲,搖搖頭說道:“呃,不是,那個,太子殿下,我是要開酒樓。”
李承乾突然拍手說道:“那感情好,孤王涉獵很多,唯有酒樓沒有涉獵,殷縣男你看是否能算上孤王一份……”
“嗯?太子殿下?”
李承乾的話還沒說完,程處默與李德獎還有尉遲寶床頭疼不已醉酒醒來走到大廳,沒想到李承乾也在大廳,大感有些意外。
李承乾也是很錯愕,正協商著以經商合夥名義拉近與殷厲關係,沒想到程處默等人醉酒醒來出現,打亂了他趁熱打鐵的拉攏殷厲好機會。
程處默見到李承乾的酒杯,有些不悅說道:“太子殿下,你也是來蹭酒?”
李德獎與尉遲寶床酒醒大半,與程處默保持一段距離,這傢伙還真的是不知死活,什麼人都敢得罪,連當今太子殿下也是不給面子,還是他老爹程咬金比較給力。
李承乾皺了皺眉,不屑與程處默這種粗人計較什麼的,離去隱晦提醒殷厲說道:“殷縣男,時日已不早,他日如若進宮,順道來孤王東宮一敘詳聊。”
殷厲沒有應允什麼,抱拳恭送李承乾:“太子殿下慢走!”
李承乾離去後,殷厲鬆了口氣重新落座,敷衍式回答程處默的問東問西,內心很是糾結無比,自己不想參與任何事,可似乎有些事不是能擋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