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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李泰一刀砍飛殷厲手裡的刀,趁殷厲內傷復發噴血後退期間,心狠手辣握緊手中的障刀,獰笑著用力刺向殷厲心臟部位,要把殷厲殺死當場。
殷厲必須死!
瘋狂的李泰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把殷厲殺死在這裡,斷了長公主一切妄念,安心回去嫁給長孫衝,只有她嫁給長孫衝,才能得到長孫家鼎力支援,與他的大哥李承乾有爭奪皇位資本。
長公主逃婚塞外邊疆,殷厲的出現糾纏著長公主,這不是李泰想要的結果,所以殷厲必須死,而且還是死在戰亂失守的城樓,在殺了王茂死無對證。
李泰想法是好的,可他忽略一點,殷厲還穿著防彈衣,叮一聲,障刀刺中殷厲的心臟部位,被防禦超強的防彈衣擋住,刀尖滑開只是劃傷殷厲的左手臂。
臨危之下殷厲使出擒拿手,扣住李泰手腕火大無比:“魏王殿下,你瘋了!”
這傢伙發什麼羊癲瘋?敵我不分?自己又不是突厥人,他不殺突厥人殺自己幹嘛?被殷厲扣住手腕的李泰手痠無力,手裡的障刀哐噹一聲掉落地面。
暫時制止住發瘋的李泰,殷厲也拿這個喪心病狂傢伙沒辦法,目光忘了一眼挨刀倒地的王茂,還好只是手臂受傷,要不是王茂含冤擋了一刀,殷厲不敢想象李泰剛才偷襲一下,自己小命是否還在?
拼殺的府兵們與突厥人廝戰一起,壓根沒時間去注意城樓樓梯這邊情況,就算是注意到了又怎麼樣?大唐王爺要殺庶民他們也阻攔不了,就算是程咬金問罪起來,也是李泰一個扛罪與他們無關。
王茂捂著傷口,虛弱無比喘息著道:“殷,殷幕僚,別,別管我,快,快離,離開這,這裡……”
“啊……你大爺的!”
李泰突然用頭撞擊殷厲受傷肋骨,險些痛暈過去的殷厲趔趄後退跌倒地面,抽悸著手捂著痛不欲生的肋骨部位破口大罵,這尼瑪的李泰太缺德了!
李泰撿起障刀,以勝利者身份姿態,居高臨下蔑視不自量力的殷厲,猖狂又瘋癲大笑:“本王瘋了?呵呵……哈哈哈……沒錯,本王瘋了,被你個賤民逼瘋了,你若不死,麗質妹子就不會嫁給長孫衝,你,必須死!”
李泰獰笑著一刀砍向殷厲,這一次李泰長精了,不是砍殷厲穿著龜甲一樣身子,而是歹毒無比砍向殷厲脖子,你身體穿著奇離古怪的龜甲,就不信你脖子刀槍不入,起了殺心的人都是很瘋狂。
要命刀鋒砍來的時候,殷厲顧不得痛,出口成髒破罵一聲:“馬勒戈壁,瘋子!”鯉魚打滾閃到一邊,撿起王茂失落的障刀格擋。
瘋子一樣的李泰,披頭散髮舉起刀,一刀又一刀猛砍殷厲舉起格擋的刀,竭嘶底裡大吼:“死,死,死,你給本王去死,為什麼不死,為什麼不死……”
叮叮叮……
李泰瘋子似的一刀又一刀砍,求生慾望趨勢之下,殷厲死撐著咬牙硬扛著,一刀又一刀的反衝力,震到受傷的肋骨患處險些痛暈過去,最終還是咬牙堅持著玩命抵抗。
王茂吃勁爬過來,抓住李泰的腿制止道:“魏,魏王,殿,殿下……”
李泰一腳踢開王茂破罵一聲:“滾!!”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要被這瘋子殺死,怎麼辦?崩潰的殷厲感覺自己要瘋了,沒有人能制止眼前瘋子,要是自己殺了他,等於他殺了自己沒什麼區別。
嗤……
李泰突然停止砍的動作,一口血從嘴裡滲出來,一把帶血的刀穿破李泰胸口,殷厲傻了眼,氣若游絲的王茂也傻了眼,一個突厥人出現李泰身後。
“魏王殿下!”
城樓湧上一批新的府兵,見到李泰被突厥人刺傷,甚怒蜂擁而上斬殺膽大包天的突厥人,十餘名府兵亂刀瘋砍之下,偷襲李泰的突厥人被砍成肉泥。
噗通……
李泰雙膝跪地,用手摸著飛濺而出的血,絕望不甘的臉孔充滿難以置信:“怎,怎麼,會,會這樣……”
殷厲丟掉手中起鈍的刀,吃力把李泰放倒地面說道:“別說話,不想死就快別動!”
李泰被殷厲放倒期間試圖掙扎,被殷厲這麼一喝停下掙扎,仰望著急救自己的殷厲,李泰眼神變得有些模糊與不迷茫,這還是剛才自己一心想要殺的人,沒想到劇情反轉居然在救自己。
“護駕,快護駕!”
府兵見殷厲在救李泰,圍成一團防止突厥人衝過來,這些府兵們大部分人都認識殷厲,知道殷厲懂醫術,還以德報怨救要殺他的李泰,深深被殷厲大義凜然折服。
嘴裡血沫狂湧不停的李泰,氣若游絲斷斷續續說道:“你,你,為,為,什麼,救,救孤……”
殷厲一巴掌打向快要睡過去的李泰,直接精神刺激法破罵道:“你瘋,我還沒瘋,睡尼妹啊睡,你敢睡一下臉我都打腫你的,不想死就自己按住這裡。”
李泰不能睡過去,他一睡過去就永遠醒不來了,沒辦法之下殷厲只能出狠手,只要見到李泰要睡過去,就一巴掌打過去刺激他保持清醒,驚呆了守護著府兵們和王茂,殷厲才不管這些,拿出針線縫合李泰的傷口。
殷厲雖然很記恨李泰,可是也懂得分寸,要是李泰死在這裡,自己逃不出關係,包括王茂也是,帝王無情可不管什麼原因,殺了自己與王茂陪葬,在帝王眼裡也是天經地義,只能恩怨棄捨以德報怨救李泰。
廝殺聲,馬蹄聲,兵刃聲,號角聲,迴盪在定襄城外源源不絕,從深夜打到拂曉,屠戮還在繼續,空氣中佈滿了血的味道,整個世界彷彿在顫抖,榮譽與疆土相比,人命不值錢。
正是這榮譽與疆土紛爭,剎那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為烏有,土壤早已成了紅褐色,鮮血無法凝固,上空的陰霾無法散開,偶爾看見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
數不盡的戰爭遺落屍體,彷彿千刀萬剮一樣,肢體崩裂著,軀幹支離破碎,在這片晨光被血光吞噬的時刻,已經分不清什麼是武器?什麼是屍體?
血紅的手,鋒利的武器,迫不及待地將一張張臉孔撕碎,殺紅眼的人,腦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滿足自己殺戮的慾望,如此場景讓人情不自禁想起一首詩。
半城煙沙,兵臨池下。
金戈鐵馬,替誰爭天下。
一將成,萬骨枯,多少白髮送走黑髮。
清晨時分了,被拋棄的上萬突厥人投降了,遠遠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陽還是鮮血染紅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