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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耳邊嘈雜不清的爭吵，塗山堯緩緩甦醒。

事實上，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大腦如同一團漿糊，好像有一個抬棺團在裡面噹噹噹地敲鑼打鼓吹嗩吶，就連眼前的景象也層層疊疊，如同修煉了多重影分身之術。

不過，當亂嗡嗡的意識隨著逐漸恢復的知覺也漸漸地變得清晰之後，她終於回憶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麼。

死亡……灰霧……神秘瓷瓶……

虛幻棋室中的兩道虛幻身影，以及最後自己灰霧身軀的崩潰和強烈的下墜感……

當然，還有現在這種來自身體四處的，重掌一切的真實感。

這一刻，塗山堯意識到一件讓她激動萬分的事情……

那就是在那操蛋的灰霧空間中飄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她好像終於獲得了一具真正的身體！

身體啊！

一具真實存在的身體啊！

意識到這件事的一刻，塗山堯激動到想要流淚。

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要重新感受一下人世間那清新的空氣，卻差點沒被各種騷臭味兒燻得閉過氣兒去……

那是比她前世裡出差在外，家裡三隻貓崽子在封閉的客廳裡釀了一週的貓屎貓尿還要讓人窒息的味道，這一口悶就差沒直接將她燻吐了。

還好塗山堯反應快，連忙屏住呼吸，不然的話，她懷疑自己剛剛獲得身體，就要直接被燻得嗝屁，然後繼續回到那倒黴的灰霧空間飄著了。

不過，或許也正是這堪稱生化武器的味道，一下子讓她清醒了不少，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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