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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陽沒有出聲，而是隱蔽身形安靜的觀察著。

只聽人群中的李振聲音低沉道：“小時候我娘經常帶我來南街吃混沌，熱乎乎的混沌下肚渾身都暖洋洋的，每次吃的時候，我母親都說不餓，不喜歡吃，但每次都把混沌湯喝的乾淨，以前我不懂，現在我又怎麼能不明白呢，她是捨不得吃。”

巡檢司來的人眼眶泛紅，說道：“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年冬天特別的冷，那年凍死不少人，我家孩子又多，我爹就把家裡很多東西都賣了給我們做衣裳，但就算那樣還是冷的要命，我爹的衣服又是我們當中最厚的，把自己裹得像是個大狗熊，我們這些孩子特別羨慕嫉妒，也挺埋怨他的，覺得把他衣服裡的苧麻分給我們一些我們也不會那麼冷了。”

“後來有一天我實在凍得抗不了了，我就趁我爹睡覺的時候把他的衣服偷了過來，自己美美的穿上出去玩了，想著這次肯定不會冷了，可剛出去冷風就如刀刮骨一般穿過衣服刺在我身上，我想不明白我穿的明明那麼多為什麼還是冷，我就偷偷把衣服撕開一個口，卻發現裡面全是草，後來我爹也因為那年寒冷落下了病，半邊身子都癱了。”

“我對不起他！”巡檢司的巡檢人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手上早已溼潤。

陸離面露悲傷，聲音低沉的說道：“人生安得常童顛？只作嬰兒啼母前，難道真要等父母去世，我們才來盡孝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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