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不是睡,是昏迷,整整兩天。”
薛銘不緊不慢地說,咬了一口手上的蘋果。
“踝關節脫臼,腸道破裂,身上各處輕微淤傷,最嚴重的是發燒引起的肺炎和高滲性脫水。”
咬蘋果的聲音很清脆,他歪著頭看著他,“現在我很好奇,你們怎麼把SM遊戲玩成這樣的?”
張景言沒有說話,很久後才又張開了眼睛。
“他在哪裡?”
把剩下的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他很乾脆地回答:“不知道。”
看見張景言惡狠狠看著他的樣子,薛銘攤開手,很是無奈:“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天把你送到醫院後打電話叫我過來,我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張景言沈默了一會兒,馬上坐了起來把手上的針頭拔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幹什麼?”
薛銘上前阻止了他,現在的張景言非常的虛弱,稍微用點力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我要去找他。”
薛銘冷笑,隨便拍了拍他,張景言就覺得一陣頭暈。
“如果想打他,依照你現在的身體起碼要再等一個星期才能下床。還是等你能走了,再想辦法教訓他一頓吧。”
張景言手握緊了又鬆開,最後硬聲地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他了?我是要帶那死小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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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能夠下床後的一個月裡,他用盡了各種手段去找許鏡優。
但他就像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到處都沒有他的蹤影。
張景言滿世界地找人,但他就像一滴掉入了大海的水一樣,了無痕跡。
任何可能的地方,他平時接觸的人他都找過了,所有他能動用的力量他都用了,但還是沒有訊息。
他每天重複做的事就是找人,不斷地找人。
不甘心坐在家裡等待訊息的他通常一早就開車出去,就算只是開著車在外面胡亂逛,也好過什麼也不做。
他很擔心,以許鏡優那天晚上的狀態,難保不會在外面出事。
在最後他覺得自己都要瘋掉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聽筒裡是個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現在只有你能幫他……”
──張景言:“……你們在哪裡?”
在接到那通電話後的張景言迅速趕到了他說的地方。
那個叫JASON的金髮男人已經在門外等他了。
以前許鏡優也跟他說過,他是他的大學同學兼好友,對中國文化很有好感,所以當初就讓他來開拓中國這塊的市場。
的確要以他們公司的實力,是可以把他藏得很好。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遠離城市,位於郊區的兩層小洋房。
許鏡優就在裡面。
男人領他到二樓最裡面的一間房,一路上簡單說明了許鏡優的情況。
“他自從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過,只是把自己反鎖在裡面。吃的東西都是放在門外地板上,最近他連食物都很少動,我擔心他……”
張景言皺起了眉,JASON咳了一聲繼續說:“他雖然讓我發誓不要告訴你他的下落,但這樣下去,可能只有找一組防暴隊把他打暈了抗出去。”
到了門前,他並沒有急著進去,只是看著木質的大門。
JASON先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
他攤了攤手,“這個方法通常是不管用的。”
他又拿出一把鑰匙,插進了鎖孔。
門打開了,張景言先走了進去,JASON對他擺擺手,關門走了出去。
屋裡光線很暗,窗簾全都被拉上了。
而他要尋找的男人就在屋子最裡面,靠在牆,坐在地板上,搭垂著腦袋。
張景言看著就是一副被人遺棄的可憐大狗模樣。
“……出去。”
他頭也不抬,直接趕人。
張景言微微皺眉,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我叫你出去,我什麼都不要吃。”
張景言站在了他面前。
“我不是說了……”
他不耐地抬起了頭,然後呆楞在那裡。
PS還有……
父子關係(重生文+美攻大叔受)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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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馬上的,他又垂下了頭,恢復了之前冷漠淡然的樣子。
“又是幻覺嗎?”
他扯出一抹苦笑,“他現在怎麼可能在這裡……”
張景言蹲了下來,無言地看著他,然後皺起了眉。
許鏡優的下巴上一片鐵青,看起來幾天沒刮過鬍子了,身上的衣服聞起來也有股酸臭味,邋遢狼狽地像個乞丐。
這一向重視儀表的他來說是不可想像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都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臉上瘦的整個凹陷下去,眼睛下面也有很深的黑眼圈,他到底多久沒睡了?
“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吧……”
張景言點點頭,“是很生氣。”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恨我……”
聽到他的肯定,許鏡優的神色更加的頹喪,忽然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那晚我喝醉了,我弄錯了……弄錯了……”
張景言看見他眼睛一紅,像馬上就要哭了出來,不由地嘆了口氣,張開手抱住了他。
“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愛哭的啊。”
被溫暖的身體抱住的許鏡優身體僵了一下之後馬上放鬆下來,猶豫了很久才環住他的背。
“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他說得顛三倒四,反覆地用貧瘠的詞語解釋著。張景言也沒多問,只是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埋在他懷裡的許鏡優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似乎在此刻終於崩潰了。
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嗚咽聲全都淹沒在張景言的懷裡。
他哭了很久,張景言覺得感到衣服都被打溼了。
最後可能是發洩完了,精神上終於放鬆下來,他也睡了過去。
張景言嘆著氣把他放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