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研見範春沉默，自己也不好尋找話題，也就沒再說話了。本來今天範春主動找她出來寫生她就足夠驚訝了，現在再觀他的狀態，顯然是有心事的。

範春畫畫的速度很慢，有時候甚至會停下來發會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紙上還沒抹開的顏料又幹了，他又不得不想辦法補救一下。這樣一來二去的，這幅畫終究是報廢了，不過他本來就沒想著畫好，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

蘇無研手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所以畫畫的動作也慢了不少，她雖然不盼望著畫得多好，但是總不能濫畫一通。

倆個人沉默著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範春有些氣餒的擱下筆，然後看著還在專心作畫的蘇無研，苦澀的牽起嘴角。

正好準備調色的蘇無研看見範春這副模樣，擱下筆，看著範春，問道：“你今天找我，就是因為張嬈？”

範春低下頭，悶聲道：“嗯，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其實以前不知道的，現在才發現，總是容易想起她，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喜歡。”

“就因為這個？你要想知道，可以自己去聯絡她啊？”蘇無研道。

範春搖頭道：“不是沒這樣想過，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感情，能不能稱的上喜歡。而且我怕自己說了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就因為這個？你找我也沒有用啊！”

“你是她好朋友，她的話，你應該很瞭解，所以我就想問問，她有沒有提起過我！”範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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