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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安如最後句話說服吳昊，他轉身出去找海怪們要人。

孟夢定定望著門一開一合半晌，年畫娃娃般臉上出現與年齡不符的憂愁。

“孟夢，你和周生回去再吃點吧。”

呂安如體貼的建議，與吳昊聊得二十分鐘內，聽到周生肚子咕咕咕叫了五六次。估計之前基本沒吃，怕享受最後的晚餐。

“呃，”孟夢遲遲不肯走，訥訥問：“呂姑娘，你打算怎麼給祝淼製造出身體腐蝕的效果啊？”

呂安如走到背對自己的孟夢面前，上下打量番他，嘆道：“誒，你不是吧，你在同情他啊？你忘記初升中考試裡，你明明第一個抵達傳送杯所在位置。他帶人從背後面偷襲你、侮辱你，搶走咱們隊伍的第一名。”

孟夢舌尖舔過下唇，眼中溢滿複雜交錯的矛盾之色，默默垂低頭，獨自陷入糾結猶豫當中。

呂安如等待了一分多鐘，按把孟夢肩頭，語重心長地替他做決定：“走吧，我們再去吃點，完後你和周生早些休息。最遲後天早上，我們幫你大姑姑洗脫冤屈。”

孟夢揚起嘴角露出慘淡無光的笑容，辯解道：“呂姑娘，祝淼他喜歡開玩笑罷了，我不生他氣了。”

呂安如揪住孟夢耳朵，發出震耳欲聾的警告：“我一點不覺得他讓你又下跪又鑽褲襠是玩笑，玩笑的前提是被開玩笑的一方覺得可笑，你覺得可笑嗎？”

侮辱人的回憶掀開已然結痂的傷口，年畫娃娃般的小臉上多出忘記遮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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