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卓說：“這件事我們都知道，可是你就為了這個就非要離開不可？”

“也不單單是因為這個，而是我知道長老他們都對我寄予厚望，我知道，我必然會讓他們失望。我一直留在村子裡，又不能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會限制我自己的發展，既然是這樣，我又有什麼理由留下？”

郭石磊說著黯然神傷，他捻著鬍子。

火光下，他那張臉瘦削的很，眼中滿是濁淚。

我也能看到，他的指尖好像有墨還未褪色。

“那我們之間的情誼呢？”老卓說著臉黑了下去。

“和我自己的未來比起來……”

郭石磊說著低下頭去。

“你有什麼好愧怍的？”我看著郭石磊說。

“這……”

郭石磊滿臉錯愕，老卓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老卓，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如果你和他的友情延續如果是以犧牲他的未來為代價，那你願意麼？你不覺得這有些太沉重了麼？”

我嚴肅的盯著老卓。

這會夜風呼號，燭火隨風搖曳不止。

屋內的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唉，罷了，只是我放不下執念。師兄，對不住了，是我太老頑固了。”

“師弟，你能理解我，其實我很欣慰。我還記得在我離開村子的時候，你才十幾歲而已，我甚至還記得在我走的時候，你們所有人在看我時候的那種眼神。到現在我偶爾都會做噩夢夢見那時候的場景。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我甚至幾度懷疑，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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