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到任務無法完成,連刀都不要了,慌忙奪門而逃!
剛才說了,殺手為的是錢,他們看到這個錢不好掙,絕對不會戀戰,保命還可以繼續掙錢,千萬不能把命丟了。
陳斌並沒有去追,雖然剛才兩人那麼緊逼,畢竟沒有傷到他,他們也是受命於人,揪出背後黑手才是正道。
陳斌索性沒再拉上格柵,估計眼前這幾位,以後吃飯再也不會選擇這種有隔斷的包房,有陰影。
飯菜還沒涼,陳斌讓張總再點兩瓶白酒,喝一口,給大家壓壓驚。
剛才讓大家見識了陳斌的身手,聯想到他在簡國維和時的種種經歷,不虧是我華夏之嬌子!
章婷跟劉總換了個位置,坐在陳斌身邊,頭伏在陳斌肩膀上,兩個手用力的攥著陳斌的手。
章婷的小手都是汗,一定是剛才太緊張了,攥著拳頭為他加油打氣兒。
臉色煞白,顯然還沒從剛才驚險的場面回過神。其他幾位男士倒還好,雖然不像剛才那樣談笑風生,卻也能坦然自若,誇讚陳斌的身手。
酒上來了,章婷先說不喝白酒,下午還有一個活動要去,讓幾個男士喝。
他們四個一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張總和章婷能猜到點是劉公子所為,鍾總和劉總昨天沒去酒會,對昨天的事不知情。
大家都沒說破,繼續喝酒。
陳斌被章婷抱著胳膊攥著手,頭緊緊的貼著他,使他無法抽出右手。只好用左手跟他們碰杯。
大家都能理解,一個女生,剛才經歷了那樣的場面,內心的驚嚇一時半會兒都難抹去。
章婷的確還沉浸在剛才那場拼殺中沒能出來,她心中的英雄,終於有機會在她面前展現了一次風采!正如她想象的那樣,陳斌把兩個高手打得落荒而逃!
只是,就這一次,她可不想陳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點都不好玩。
還是平平安安的好。
如果真是劉公子所為,這次又沒佔到便宜,後面還不知道出什麼么蛾子。
話說兩個殺手落荒而逃,他們沒有從正門出去,此時正是用餐高峰,就餐的人進進出出,有這麼兩個怪怪的人跑出去,還不引起騷動?
他們出門摘掉了眼罩,走的是餐廳後門。
劉公子的人在等他倆,看他們出來,以為得手了,趕緊讓他倆上車,去找劉公子邀功。
兩個殺手一臉凝重的坐在車上,微閉著眼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車子在連綿起伏的丘陵地帶行進,走的是一條幽靜的林間小道,被綠蔭遮住的柏油馬路延伸到無限遠,彷彿他們的車駛向世界的盡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子停在半山腰一處別墅旁。
劉公子的手下恭敬的讓兩位殺手下車,兩位冷麵人毫無表情的跟著他走進別墅。
劉公子站在大廳,雙手擊掌,歡迎他們回來!
劉公子知道,這兩個人在海外排名靠前,是他花比別的殺手多三倍的價格請來的,他倆出手,不死也得扒層皮。
他倆的成績單上,失敗哪一項是零,而成功一項,則有三頁紙!
他倆的足跡遍佈世界每個角落,所到之處,手起刀落,沒有一個目標能倖免。
而今天,他們的作業本上就要打上一個紅紅的?,這不但是他們兩個的恥辱,連他們所在的組織,在評定級別的時候,都要因此降級!
這意味著,整個組織都會因為這次失敗而減少接單的量。
如果是普通殺手,他們的出錯率高,可能失敗五單才會記過。而他們,出錯率為零,一單就足以使組織蒙羞。
兩個人走到劉公子面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用英文說:“i`msorry!”
劉公子瞪大了眼睛:“什麼?”
兩個人再次鞠躬:“i`msorry!”
劉公子破口大罵:“騷瑞你麻痺!胳膊呢?我要的一條胳膊呢?你倆好胳膊好腿的回來,給我踏馬的說騷瑞,還踏馬的世界頂級,我看就是酒囊飯袋,徒有虛名!”
兩個人彎腰鞠躬,盡他辱罵。
劉公子罵夠了,轉身回房間,也不管彎腰鞠躬的兩個人。
這時管家過來,拿了支票給他倆,趕緊讓司機送他倆去機場走人。
合同裡有約定,不管成功與否都要全額付款。
其中一個接過支票,當著管家的面一撕兩半,再鞠一躬,轉身離開。
約定是約定,江湖是江湖,至於這次任務上繳給組織裡的那一部分費用,他們自己掏腰包拿出來。
管家看著兩個冷麵人落寞的離去,撿起撕成兩半的支票,搖搖頭去房間找劉公子彙報。
劉公子坐在沙發上還在生氣,他就不信了,就這麼個陳斌,有那麼難對付嗎?昨天打廢了我兩個保鏢。今天制服了兩個頂級殺手,他有三頭六臂?能招架住兩個殺手刀刀致命的短刃?
老子不服,你陳斌就是個超人,我也要撕下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天下無敵!
這時管家進來,遞給劉公子被撕開的鉅額支票,劉公子拿過來看了一眼,揉了揉扔進紙簍裡,問:“他們沒說什麼?”
管家:“沒有,鞠了一個躬,轉身就走了。”
劉公子:“倒是兩條漢子,但是陳斌怎麼辦?不除掉他,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再說,有他在章婷身邊,我還有什麼希望?”
管家:“小人說句不該說的話,為了出一口氣不值當的。再說您又不缺女人,何必只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呢?小的以為,目前還是以大局為重。”
管家指的是船王讓位給劉公子的事。
劉公子:“大局個屁,老子這個事擺不平,接了班也不舒心!管家,我限你三天,必須給我找到一個弄廢陳斌的人,那怕是弄瞎一隻眼,斷掉一個大拇指也行,一個指頭一百萬!一條胳膊五百萬!我就不信,還有跟錢過不去的!”
管家唯唯諾諾下去,腦袋仁生疼,這叫什麼事兒啊,就為了出口氣,拿著他老子的血汗錢胡鬧,這船王的位置就是讓給他,他也守不住,早晚毀在他手裡。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端著人家的碗就得為主子辦事兒,只得絞盡腦汁想,到哪裡去找這個人。
惠城地面上,拳擊黑市裡有出來接這種活的,就劉公子出的這個價,估計得搶著來。
管家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電話本,找到一個拳擊黑市的經紀人的號碼,拿起電話打給他。
電話接通,管家報了名號,說:“我們老闆出一百萬要一個人手指頭,卸條胳膊腿五百萬,有沒有接活的?”
那邊一聽這麼大買賣,哪又不接的,拼了命也要接啊!
趕緊說:“接啊,劉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保證想要他那裡就卸那裡。”
管家心裡說你這麼自信,怕是有命掙沒命花,一聽錢數就答應,也不打聽打聽目標是誰。
經紀人才不管那麼多,自己一個電話的事兒,成了他拿40的回扣,不成就是一個電話費。再說,先打過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這定金不管成不成都不退,他和打手一人一半。就算是按最低的付,也有十萬的進賬,這買賣能做。
經紀人滿口答應,讓他晚上聽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