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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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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什麼力氣將人帶回屋裡,躺平在床上後,找了些治療外傷的藥替對方抹上。

一股濃郁的藥香在房間裡蔓延開來,少年嫌惡的皺了皺鼻子,剛想掙扎,便覺得腰上一痛,猝不及防的叫了一聲,後又死死咬住嘴唇,不發一語。

“忍著點,淤血不揉開,你這腰就廢了。”他說著,又按了幾下,直到結束時那人已經滿身大汗,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他將四肢上的針取下來,又找了件自己的外袍替人披上,看著長出一截的布料道:“回頭帶你下山買件合適……唔!”

原本還像是奄奄一息的少年突然撲上來,將他死死按在身後的桌面上,藥罐撒了一地。

這小兔崽子……他一邊想著,卻被掐得有些呼吸困難,模糊的視線中,唯有那人的眼睛亮得懾人。

他從他眼裡看到了咬死獵物的那種興奮,卻並不覺得懼怕。

到底只是乳臭未乾的幼獸,牙都還沒長齊呢,又怎麼與他抗衡?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銀針插到那人身上,趁著對方吃痛鬆手的機會站起來,三兩下將穴位封死了,然後一邊喘氣一邊跟癱倒在床上的少年互瞪。

過了片刻,直到憋悶的胸口徹底舒坦了,他緩緩直起腰,居高臨下的望著買回來的狼崽,冷道:“再有下次,你就給我躺一輩子吧。”

或許是先前的疼痛還未散去,他難得看見那雙幽綠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懼,又很快被倔強掩蓋。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相同的事情又發生了兩次,他直接將人紮成刺蝟,鎖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個月,直到以後再掏針的時候,少年都會不由自主的抖一下。

如此一來,倒是老實了很多,他便想學師父那樣找個打下手的藥童,這小狼崽的鼻子很靈,基本只要他聞過的藥材都能再在山裡頭找到,雖然有時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深仇大恨……可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是看出來了,這就是頭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你對他好他懷疑你,你對他壞他仇恨你,算來算去都是不安好心,沒區別。

倒不如隨著自己的脾氣,時好時壞的吊著他,讓他覺得提心吊膽了,反而老實了。

其實也不能怪這小崽子這麼敏感,任誰打小被野獸養大,又被獵人俘獲在人販子手裡轉手數年……他試圖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又看著對方那雙綠瑩瑩的眼,眸光陰鷲,像是能吃人。

他調戲心起,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你別說這小狼崽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先前是瘦脫了形沒看出來,如今給他養的總算長點肉了,便能看出美人胚子的雛形來。

他一邊想著,趕在那人開口咬他之前抽回手指,順勢在頭上撫了一把,“你先前的主人,是不是都被你咬死了?”

少年啐了一口,“那些畜生……”罵完兩眼直勾勾的瞪著他,彷彿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他挺喜歡對方骨子裡的野性,夠直白,也夠露骨,喜怒哀樂一目瞭然,有一種別樣的剔透乾淨。

於是他又順了順小狼崽的頭毛,在對方嗷的咬上來的時候,死死扣住對方的牙齒,使了個巧勁兒將那人下巴給卸了。

小狼崽有兩顆尖尖的虎牙,平時笑的時候會露出一些,閃亮亮的,莫名可愛。

只不過這咬合力卻遠遠高於常人,他手腕上那個牙印到現在還有,如果這一口給咬實了,定得被生生撕下一塊肉來。

“我把你當人看,你也給我拿出點人的樣子,彷彿生怕不知道你牙尖嘴利。”他淡淡的說著,抹去對方口角淌下的唾液,將下巴安了回去,“從今天起你就叫……嗯,阿郎好了,郎中的郎。”

他算不上多才多藝,生平所學不過那幾本醫書,自然從熟悉的字裡頭找,郎雖與狼同音,前者指人,後者禽獸,自然不同而語。

小崽子彷彿聽懂了什麼,眼中的光芒閃爍幾下,最終只是狠狠揉了揉僵硬的下巴,瞪他一眼,再沒說話。

雖然有了名字,他卻不常叫,大多時候還是小子來小子去的,看著那人嗷嗷炸毛,怪好玩的。

他一個人在這山上活了快二十年,先前還有師父陪著,師父走了後他連話都不怎麼說,若不是隔山差五的下山溜達,怕也要跟這小崽子一樣了……如此一想,他招招手讓對方給他倒杯水來,想說幾句好聽的,在觸及到那人充滿敵視的目光時,又吞回去了。

……算了,他喝了口水,沒有白費口舌。

某日裡兩人上山採藥,由於剛下過雨,腳下山土溼滑,小崽子一個沒站穩滾下山坡,漸起一路泥水。

他生來便有些怕高,還是咬咬牙扶著一路的樹幹緩緩來到山腳,落地時腿還有些抖。

那少年整個蜷在泥土與草屑裡,渾身灰撲撲的,背後的衣服都被石頭刮爛了,大大小小的擦傷遍佈全身。他氣喘吁吁的蹲下來,想要看個究竟,卻被一股大力撲倒,後腦磕在一塊石頭上,疼痛讓他眼前一黑,接著頸間一痛,那人狠狠咬著他的喉嚨,迫使不得不仰起頭來,眯眼望向頭頂的天空。

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先前下山時的緊張感還未散去,手還在抖,因此他不敢隨意動針。

傷口尖銳的疼痛刺激的他不得不清醒過來,艱難的開口道:“我死了,你就要回到以前的日子……你眼睛的顏色太特殊了……又沒有背景,山下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你。”

他斷斷續續的說完,感覺到對方的力氣稍有鬆懈,終於鬆了口氣,“下來吧,我現在沒力氣罰你……我知道你腿斷了,讓我看看。”

他知道自己有些喘,臉色應當比平時還要紅些,有些狼狽了。所以那狼崽子就跟叼著獵物似的欣賞著他此時的姿態,好一會才回應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少年說話時已經沒有那種口音,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很,“他們對我壞,我能看出來,但是你,我看不出來。在狼群,我們會透過撕咬的方式決定誰來主宰……如今是你輸了,你應該……”狼崽子舔了舔牙尖上的血,森綠的眼睛興奮的發光,“你應該臣服……我。”

他先是一愣,接著便笑了出來,牽扯到頸間傷口,鮮血直流。

他抬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從懷裡取出隨身攜帶的藥丸揉碎了敷在傷處,又扯下一截衣服當繃帶,一圈圈纏上。

少年得不到迴應,發出急躁的鼻音,鼻尖在他胸口來回拱著,被他抓著頭髮強行抬起頭來,“看著我。”

對方滾燙的鼻息噴在咫尺,少年的表情有些兇狠,像一頭齜牙咧嘴向著獵物示威的幼獸……怪可愛的。

他這麼想著,突然湊前在那人皺起的眉心上親了一口,果不其然看見對方的表情迅速僵硬,“砰”地一下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朵尖,猛地往後一仰,卻不慎觸碰到了斷裂的腳踝,疼得滿頭大汗。

他為此笑得更開心了,蹲在少年身前,居高臨下望著他,“就這樣,還想讓我臣服,嗯?”

那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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