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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回村打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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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草說著還不解氣,伸出她乾瘦黑黃的爪子來準備去扯花蟬衣的頭髮,卻被沈東子一把握住了手腕

花小草的力氣掙脫不開,看著周圍看戲的人,出口刺激那些人道:“你們一個個就這麼看著?方才你們還笑話這賤種,人家立刻出來和你們耀武揚威來了,你們也不想想,你們餓的吃草根樹皮的時候,人家大魚大肉的吃著,你們能嚥下這口氣?”

“花小草!你怎麼知道蟬衣失蹤的這段時間過的就好了?!”

沈東子早就知道花小草不是個東西,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不是東西,就算蟬衣不是她親姐姐,還看不慣人家過的好了不成?雖然不知道蟬衣這一年究竟經歷了什麼,不過如今回來了就好。

若是她這一年過得好,沈東子便更開心了。

不過此言一出口,他著實有些後悔,瞧蟬衣今日變了這麼多,怎麼看也不像是受苦回來的!

花小草冷笑了聲,不再開口了,一旁看著眼紅的花心白酸溜溜的開口道:“蟬衣,怎麼說大家都是朋友,你自己過的這麼好,不顧及我們,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花蟬衣笑看著花心白,配合著她做戲,有些為難道:“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呢?”

花心白見花蟬衣儘管變了個人,性子依舊如此好拿捏,小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笑意道:“好說好說,你把你身上穿戴的這些東西給咱們也分分,大家都是好姐妹,便不和你計較了。”

花蟬衣聞言,險些笑出聲來,大概是在忘仙館待久了,許久未曾見過這些嘴臉,如今再見,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感覺。

世人都覺得窯姐髒,可是忘仙館的那些姑娘們大多卻都是些通詩書,講道理的。

相對比之下,這些粗俗無知的女子更令人覺得反胃,偏偏她們還沾沾自喜,從不覺得自己怎麼樣,可笑又可悲!

花蟬衣道:“這些可都是我的東西,我若是不給你們呢?”

青白姐妹對視了一眼,花心白冷笑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花蟬衣,我們昔日可還沒揍過你吧?你可不要逼我們哦。”

……

其他孩子也悉數露出樂無賴的嘴臉,大多是些女娃,村子裡那些昔日裡欺負花蟬衣的男娃被花蟬衣如今的樣貌震驚到了,單是看著這副皮相,他們也做不出繼續欺負花蟬衣的事來。

花小草獰笑著掙脫了沈東子的手,同花小蘭道:“姐姐,虧著咱們一直以來將花蟬衣當成咱們的親姐妹,她自己過好了都不管咱們!”

花小草跟在花小蘭身邊時間長了,對於花小蘭那種在眾人面前裝仙女的本事學到了一點,奈何本事不到家,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沒有半分可信度。

然而也不會有人閒著無聊去拆穿她什麼,反正看花蟬衣眼紅的又不止花小草一個,這些人有同樣討厭的目標,哪怕花小草說破了天去,這些人也只會附和著她。

然而花家村也不全是蠢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針對花蟬衣已經足夠了,花馨兒和花小蘭依舊繼續裝著好人。

花馨兒微微蹙眉道:“蟬衣才剛回來,大家別說她了。”

花小蘭更是眼裡含著泡子淚水道:“是啊,你們別說姐姐了,我姐姐這一年也不容易的。”

這二人,一個是為了做戲給沈東子看,一個則是見花蟬衣身後還跟著車伕,不清楚她如今混成了什麼樣子,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等確定了花蟬衣沒什麼大本事,在跟著一起欺負欺負她也不遲。

眾人自然不會將這些人的話聽進去,反而越發的沒耐心了起來。花小草和青白姐妹上前便準備收拾花蟬衣,沈東子死死將花蟬衣護在身後,奈何他力氣再大,也架不住他們人多。

眼看沈東子狂扛不住的時候,花蟬衣眸色暗了暗,突然道:“景公子,勞煩幫個忙可好?”

花蟬衣此言一出,一直在馬車內的景池立刻跳了出來,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覺得自己的拳頭都蠢蠢欲動了起來,他自小長在華京,雖京中也不乏有些地痞無賴,可是這般嘴臉的一群人,當真是讓他長了見識。

尤其還是一群女娃,臉皮怎的能厚成這樣?真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極了!

方才沒出來,是擔心自己出來後給花蟬衣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實則景池這個武夫早就有些忍不下去了,他從不打女人,今日有種想要破戒的心思。

這些人見到景池,先是微愣,隨後花小草不知死活的笑道:“呦呦呦,賤種就是厲害,出去一趟還帶了個小白臉兒回來,你這是不要東子哥了麼?”

這話引得周圍的孩子們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些鄉下漢子儘管年紀不大,一個個的長期幹農活兒都身強體壯的,而景池怎麼看,都像是個文弱書生,和沈東子半斤八兩。

那些人笑夠了,便準備動手,景池蹙眉上前,護在花蟬衣身前。

雖說他和花蟬衣之間沒太大的交情,可是習武之人路見不平總是要拔刀相助的。

“喂!小白臉,你最好別管我們村兒的閒事兒,小心我們連帶著你一起揍!”

景池不屑的冷笑了聲,直接將離花蟬衣最近的一個小胖墩兒單手拎了起來,錢大壯是村裡最“重量級”的孩子,此時在景池的手中,卻像是隨手撿了塊垃圾,拎在手裡來回甩了兩下,“嗖”的一下子扔出了幾米遠,看的這些小山炮目瞪口呆。

這下子,這些人才徹底意識到,景池根本不是什麼小白臉,哪怕是村兒裡成年的漢子,幾乎都沒有這麼大力氣的,瞬間沒人敢在動手了。

景池看著眼前這些孩子,眼中閃過一抹嫌惡的神色:“你們剛才說,要收拾誰啊?我告訴你們,花蟬衣以前什麼樣子我不管,如今的她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人!今日我不過是我一個人陪著她而已,日後你們若是再敢欺負人,可就不止我一個了!”

景池說著,眉峰微微上挑。花蟬衣知道,這人是給自己裝腔作勢呢,反正村裡這些孩子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如今結識了什麼人,且讓他們以為自己如今身後有人,也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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