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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團的綿軟身軀破布樣被崔夢蝶隨手丟在地上:“找老孃的晦氣,該死!”
孩子蒼白的面孔和瞪大的雙眼,深深刺激到了她的母親。
憤怒戰勝了恐懼,婦人尖叫著朝崔夢蝶衝去:“你這個毒婦,我要你給我女兒償命!”
嘭!
然而,未等婦人靠近崔夢蝶,便被她一腳踢飛了出去。婦人整個身子被鑲入到了院牆裡,牆壁在她身側龜裂出道道蛛網般的裂痕。鮮血順著牆壁蔓延。
四下寂靜,眾人皆被崔夢蝶的狠辣嚇掉了魂,鴉雀無聲。
唯有崔夢蝶笑聲洪亮:“都是不堪一擊的垃圾!”
“崔夢蝶!”
萬籟俱寂中,男人的怒吼清晰可辯:“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婦人孩童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是個人麼?”
“誰?”
崔夢蝶蹙眉,眼睛在四下裡搜尋:“找死!”
“是我!”
周晉拄著根柺杖,努力讓自己從軟兜中起身。他重傷未愈,稍稍動彈,斷骨處的疼痛都能讓他崩潰。
他只能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柺杖上,全沒有往日的昂揚。
但他咬牙忍下了所有的痛苦,努力將胸背挺得筆直。即便落魄,也難掩風骨。
“周晉!”崔夢蝶眯了眯眼:“呵。”
“你這個窩囊廢。”
她狠狠啐了一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訴你,少做夢!我已脫胎換骨,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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