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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如今亂紛紛的，沒必要強留下替人收拾爛攤子。”林楚儘量說的語重心長。

“師父。”端木言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林楚，一瞬不瞬：“你不對勁！”

“沒有吧。”林楚認真想了想，她一切正常。小日子也快要結束了，好的不能再好。

端木言目光越發狐疑：“從前若有人惹了您，您是絕對不會輕易繞過他的。何況，還替他說話。”

林楚有些心虛：“沒有吧。”

“有。”端木言目光灼灼不肯退縮。

素問鄭重點頭，表示贊同。

林楚輕咳一聲：“天塹如今亂成這樣，該報的仇也報的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的……”

她眼睛瞄一眼月出雲，忽而亮了：“真要是有什麼人不長眼胡亂招惹，招惹的也是她。”

所以，該折騰的天翻地覆的人是月出雲，與她有什麼關係？

“我是你的人。”月出雲神色淡然。

林楚……

神特麼的你的人！出雲小姐，你這麼說話容易捱打你知道麼？

“走走，趕緊走！”林楚蹙眉：“兩江還有一堆的事情，不能把時間都耽擱在這裡！”

端木言收回目光：“你要是這麼說，那倒是應該的。”

林楚身體力行說到做到，迅速披衣下床，洗漱梳妝。

當溫熱的布巾在面龐上拭過時，帶來了片刻涼爽。林楚的思緒徹底回籠。

兩江譁變，戰事一觸即發。林止如今又私下離京，一切皆迫在眉睫。

她得儘快找義父聊一聊，人生總得有些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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