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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錢交給了老師，再三叮囑老師，就算家裡誰去要，這個錢都不能還，是給燕子交學費的。

老人得到老師的保證後，才看向自己的孫女，含笑離去。

唯一帶給他溫暖的親人也走了，連那麼一點溫暖都被收回。

家裡人亂做一團，沒人去管床上死去的老人，全都咒罵燕子，說她是掃把星剋死了老爺子，還讓老爺子把最後的錢都拿去浪費了。

就連那個最小的弟弟都去打她，讓她把錢要回來給他買遊戲機。

燕子跪在床榻前，任由眾人打罵，怔怔看著床上已經死去的老人，想要去摸摸他，就像是曾經一樣。

每次她中午過來看爺爺的時候，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爺爺午睡，爺爺就會醒來慈祥的看著她。這一次爺爺是不是也會醒過來，笑著看她。

可她的手還未碰到老人，就被拐杖開啟，手腕上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滾！你這個小雜種……”

一聲聲惡毒的咒罵，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最後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趕快通知下去，辦酒席可以收份子錢，屋裡幾個人像似看到了希望，急吼吼往外跑。

房間終於安靜下來，只剩下床上躺著的老人，和遍體鱗傷跪在地上的燕子。

湛德斌已經躺在床上，慈祥的嚴春萍手裡拎著柺杖，為難的看著莫憂，一會這柺杖就要打在莫憂的身上。

為了真實，需要她真打，還要打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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