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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道聽起來十分乾練利落的女聲：“媽媽這邊在忙，沒看到你已經接通電話了。到T市一週多了，你感覺怎麼樣？”

“……我挺好的。”

“那學校呢，還習慣嗎？”

秦初情指尖攥緊手機，沉聲道：“……也挺習慣的。”

“那就好，我下個月應該會回國一趟，有時間的話會……”寧秋雅的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秦初情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幾道用英語講話的聲音，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

“寧總，五分鐘後高層會議開始，您現在該去會議室了。”

寧秋雅應聲道：“好，我馬上就來。”

秦初情握著手機的指尖，有點冰涼，她低垂著眸子，等著那邊接下來的話。

“我先去開會了，改天再聊吧。”寧秋雅說道，電話的背景音裡還有紙張的簌簌聲。

秦初情嗯了一聲，尾音還沒完全落下，電話就已經響起了嘟嘟聲。

寧秋雅乾脆利索地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秦初情手臂撐在陽臺欄杆上，夜晚的風拂過她有些漠然的臉頰。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多少次了，從小就是這樣，寧秋雅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至於她這個女兒，大約就是寧秋雅人生裡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想起來的時候關心幾句，忘到腦後的時候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會接聽。

她失神地想著，心頭有煩悶湧上來，就連樓下同學的歡笑聲都讓她覺得很吵鬧。

手機提示音再一次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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