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期到三十年，這是我對你們最大的容忍和退讓。”

容七的臉完全遮在陰影下，讓容天時看不清表情，只能聽見她無比清冷的聲音。

容天時手抖了抖，“三十年……菲語能活到那個時候嗎？小七，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求你，但是，我請你看在我為御珩擋過一刀的份上，放菲語一馬。”

他的聲音帶著顫，“我老了，活不了幾年了，我只想身邊多一個人陪著。能不能，能不能放菲語出來，我保證，我向你保證，一定看好她，絕不會讓她再出來給你添亂。”

這是添亂嗎？

容七挺想笑的。

容菲語分明是又蠢又笨，被人當刀子利用，想拉阿深下水！

“35年。”容七不降反升，出口的聲音諷刺，“你放心，不讓她還清身上的餘孽，我怎麼會讓她死。好歹是外公親傳的醫術，容先生對我自信些。”

容天時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一樣，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再為容菲語多說一句，或許就會再加五年。

容天時垂著頭，苦笑一聲，“成交。等我見到菲語，我就把鑰匙給你。小七，對不起，我不配當你父親，欠你的，下輩子我再還。”

容天時後退兩步，朝容七深深鞠了一個躬。

容七卻轉身離開，鑽上SUV，連一個背影都不想讓他看見。

天氣冷了，她的手每天都是冰的。

容七從兜裡摸出盛儉送給她的暖手寶，才感覺到絲絲暖意。

車子一路往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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