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放下手機，抬眸看著他，“嗯。你說。”

裴忻元低著頭，“小芸現在拒絕跟我說話，但是我想跟她道歉。能不能麻煩您，借用一下您的手機，讓我跟她說兩句話？”

容七眸光動了動，從褲兜裡又把手機摸出來，解鎖翻到跟裴芸的聊天介面遞給他。

聊天介面是裴芸跟容七分享日常話癆的介面，跟對待他的態度完全不同。

裴忻元拿著手機，心情沉重。

猶豫了半晌，才按著說話的介面：

“小芸，我是大哥。對不起，是大哥錯了，大哥不應該把你送去那種地方，不應該不相信你。我想跟你聊聊。小芸，再給大哥一次機會吧。”

說完，鬆開自己的手，語音發出。

等了幾十秒，沒有回覆。

幾分鐘，也依舊沒有回覆。

裴忻元苦笑一聲，把手機還給容七，“謝謝您。”

“沒事。”容七收回手機揣進兜裡。

目光看著拎著一杯奶茶和提著兩盒小蛋糕回來的夜南深，眼眸微眯：“裴先生，小芸之前自殘過，你知道麼？”

“什麼？自殘？”裴忻元呼吸一滯，眼睛放大，“什麼…時候的事？”

容七倚在樹幹上，換了一條腿曲著：“最新的一道傷痕是上一週。你查了育德所，那你瞭解過她嗎？知道她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嗎？”

裴忻元不敢輕易答話。

以前他能很自信地說出裴芸的理想就是考上京大。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倏地，裴忻元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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