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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曉荼秀眉微顰，神色間透著厭惡和幾分苦惱，“皇上不願賜婚，那又該如何處理此事？”

明昭眼底陰霾陣陣，“若昌國公太夫人遞牌子，阿荼便只管召見。朕……自會安排好一切！”

文曉荼釋然道：“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放心了。”

皇帝握住她的手,聲音低緩綿綿：“朕會料理乾淨，阿荼……莫要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文曉荼輕輕“嗯”了一聲，一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我也沒怎麼生氣，就是有些失落，有些後悔……我時常想，若我剛回來,就去跟太夫人相認,或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明昭卻搖頭了：“徐太夫人性子刻板，你若以溫如初的身份卻自稱是溫如荼，她只會懷疑你別有用心。”

文曉荼嘆氣，溫如荼的記憶她本就不是很明晰，所以，她並沒有足以說服徐太夫人的真憑實據。哪怕在未曾有芥蒂的時候與之剖白，也幾乎不可能被取信。

明昭將落寞的阿荼攬入懷中，柔聲問：“阿荼很傷心嗎？”

文曉荼低聲道：“有一點點吧，太夫人……再不好，說到底也是為了她親生女兒留下的兩個孩子。”——說到底還是為了她。

明昭卻忍不住嗤笑：“她哪裡是為何溫如荼，分明是為了昌國公一脈的榮華富貴！”

文曉荼沉默了片刻，“總有那麼一兩分是為了她那個芳年早逝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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