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仕兩手扶著柺杖,半閉著眼睛,身子卻是坐得筆直。
在他的身後,長子鄭之龍卻是臉色難看之極,瞪視著對面坐著的那個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也是如坐針氈,眼神閃爍,不時端起茶几上的茶盅喝上幾口,其實也就是裝裝樣子,茶盅裡早就沒有一口水了。
中年文士是福建路安撫使章宇的親弟弟章坤,而現在他們所坐的地方,正是福建路的安撫使衙門後院。
鄭則仕從泉州一路跑到福州來,實則上是想做最後一次努力,他還是想說服章宇不要格外一根筋,要順從大勢,聽從蕭誠的號召,先赴江陵府共同推舉趙安為帝,定下名份,然後再共商大事。
可現在看起來,章宇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準備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自己從晌後便到了這撫臺衙門,章宇並沒有見自己,以公務繁忙為由,讓章坤來接待自己。整整一個下午,兩人天南海北已經聊到沒有任何話題了。
外頭一個下人探頭探腦,章坤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還沒有開口,鄭則仕已是笑道:“仲山有事,便儘管去忙,老朽還想等一等撫臺。”
章坤乾笑幾聲,道:“那可真是失禮了,世叔,我這便再去看一看家兄忙完了沒有!”
鄭則仕微笑著伸手示意,章坤急急離開了小廳。
“阿父,只怕那章撫臺不懷好意。”鄭之龍不滿地道:“我們還與他多說什麼,不如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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