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捲起塵土,打在窗紙之上,唰唰作響,落地的黃葉上上下下隨風起舞,有些隨風直上九霄,逐漸遠去,但更多的,卻是落在了一些逼仄的角落以及枯黃的草從之中,可不管他們去了哪裡,最終還是塵歸塵,土歸土,零落成泥,將所有的一切,都歸還給這片大地。
沒有下雨,但天氣真得很冷。
哪怕是裹著厚厚的皮袍子,但那像小刀子的風卻仍然從衣帽之間的縫隙裡鑽進去,一下一下地颳著那僅存不多的溫暖。
這樣的天氣,本該是躲在家中溫一壺酒,就著一碗豬頭肉,一碟炒黃豆舒舒服服地過日子的,但他現在卻不得不騎著馬,頂著刺骨的寒風趕路。
神仙打架,小民遭殃啊!
鄭皓伸手擦了一把鼻涕,又把雙手放在嘴前,用力地哈了幾口氣,再儘量地將袍子裹得緊一些,繼續摧馬向前走去。
終於看到遠處濃密的樹蔭之中出現了房屋的屋脊,這才鬆了一大口氣,總算是到了。
鄭皓是黔州知州衙門裡頭一個巡官。
日子本來過得平平靜靜的,可誰知上頭突然派來了一個新籤判,黔州一下子就多事了。
鄭皓不喜歡這個年輕的籤判。
一來是因為這個籤判太年輕了,虛歲十八。當他看到蕭誠蕭籤判的人事檔案的時候,當真是唏噓。他的歲數是蕭誠的一倍還要拐一個彎,奮鬥了快一輩子了,好不容易混了一個八品的巡官。
人家十八歲,正六品的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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