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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軒羽乖巧的張大嘴巴。

白二爺見他沒事，才放下心來。

接著，他用勺子舀起一顆圓鼓鼓的湯圓，放在嘴邊輕聲吹了吹。

“吃湯圓呀，一定要先咬開一個小口，讓裡面的餡料受涼，才不會燙到舌頭。”

白軒羽帶雲霧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眨，隨即按他說的咬了口。

頓時，又香又甜的黑芝麻餡從裡面流淌出來，像是沾滿了蜂蜜的漫天繁星。

“好甜啊！真好吃！”

白軒羽鼓著臉頰，一動一動的，像只偷吃的小倉鼠。

“慢點吃，小心燙！”

白二爺看著他，不緊想起了從前。

自小不受孃親待見的他，頭一次吃湯圓還是白軒羽給的。

那天，府裡面都忙著過元宵。

四處張燈結綵，點燃的蠟燭被放在府裡的各個角落。

丫鬟和小廝們舉著花燈，穿著新衣服，熱熱鬧鬧的準備吃元宵。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呆在柴房裡。

而這只是因為他看見孃親換了身新衣服，笑得太開心。

他的孃親說，他的爹爹以前也愛這麼笑，她看見他就會想起爹爹，但是她不喜歡爹爹，便把氣撒在他身上。

他當時很小，只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對，惹怒了孃親，便板著張臉，不敢再輕易的笑。

“漂亮哥哥，你在想什麼呢？你也嘗一嘗這個，很好吃的。”

看著舉起手臂，笑得一臉天真的白軒羽，白二爺感覺此時的他正和以前的他身影慢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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