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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來客仍跪在原地,紋絲不動。
夜已漸深。屋外的樹枝簌簌作響,任憑涼透的秋風肆無忌憚地拂過。樹影映在紙窗上,些許森然。
屋內靜默許久。紅檀案前之人,手拂茶盞,瞳孔淺淡,一言不發,看不出任何情緒。
臺下之人,俯首長跪,眼底深邃,面色蒼白,氣息微急,肩背微顫,細汗涔涔。
呂寅卿年幼落下畏寒病根,來時穿的單薄,在府外等的那兩個時辰本已是他這幅身子骨能夠承受的極限,如今還在屋內久跪近一整天。他現在只覺得雙膝發軟,渾身發冷,精神恍惚。額間冷汗已經埋住了雙目。
案前的南汣似乎毫無察覺。
南汣向來性子沉穩,言語不多,心中所感從不寫在臉上。現在看上去仍是毫無波瀾。
無人知曉,他的內心有多敏感,有多柔軟。
往事如流水,攜著落花,在眼前一幕幕拂過。
他是霍老爺和宅裡一個小妾所生,加上本身性子溫和,言語甚少,一直飽受身邊人的白眼。其他兩房妾室和家裡的下人,有熱湯粥向來都是端去給其他幾個孩子。剩給自己的,永遠都是冷飯冷菜。
父親從商,常年在外奔走,對宅裡的瑣事只能從僕人口中聽得一二。小南汣每年最期盼的時刻,便是父親歸家的時候。每次父親在家時,僕人們便會一反常態,給他端來熱羹熟肉和精緻的點心。但父親一離家,一切又瞬間都變回原樣。一碗又稀又冷的羹,配上一小碟青菜,是小南汣再熟悉不過的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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