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道上，幾乎擺滿了東西坐滿了人。

有像孫瞎子這種給人算命的，還有要飯的，耍雜技的，賣大力丸的。

恰好孫瞎子旁邊就有一對賣唱的爺孫，老人家頭髮花白，大概六十多歲，他的孫女身材嬌小，看著應該是十六七歲還未成年。

爺孫倆爺爺敲鼓拉二胡給伴奏，孫女兒負責唱，唱的是一種西南地區的小曲兒。

但是當今這個年代，聽這種小曲兒的人不多了，那些想靠著賣唱賺錢的，至少得是背把吉他，扛個音響，因此這爺孫倆唱了一上午了，也沒賺著幾個錢，還沒有孫瞎子隨便吹兩句牛皮賺得多。

但是孫瞎子就喜歡聽這種富有年代感的小調調，他把算命的攤位擺在這裡，也就是為了聽那爺孫倆唱小曲兒。

這時候我見孫瞎子從兜裡掏出了皺皺巴巴的二十塊錢，丟進了那賣唱爺孫面前的碗裡，我一時間還覺得有些吃驚。

這老傢伙平時是特別的摳門，下趟館子能順走人家一大包的衛生紙，這免費的小曲人人都能聽，他居然還給錢，倒是挺新鮮的。

之後孫瞎子告訴我，這爺孫倆的小曲兒他聽了快十年了，他最早擺地攤給人算命的時候就跟他們是挨在一起的，那時候唱曲兒的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現在都快要長成一個大姑娘了。

孫瞎子現在即便是在雞姐的酒吧裡上班了，得空的時候他還是習慣到這裡來坐一會兒。

他說這爺孫倆太實誠了，平時賺不到什麼錢，他怕有一天他們不唱了，所以自己平時有閒錢的時候就習慣性的給他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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