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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山連贏了楊六兩局,他把文竹贏了下來。他在這之前,從沒和楊六賭過。但他一直在賭,大都是順賭。當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賭法。他贏過房子也贏過地,當他接過輸家遞過來的房契和地契時,他連細看一眼都沒有,便揣在懷裡,回到家裡他就把這些房契或地契扔在灶膛裡一把火燒了。他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最後要和楊六較量,讓楊六家破人亡,報父輩的仇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到現在他贏了多少房子多少地他也說不清楚,每到秋天,便會有那些誠實的農民,擔著糧食給他交租子,地是他贏下的,租子自然是他的了。他就敞開外間的門,讓農民把糧食倒到糧囤裡,見糧囤滿了,再有交糧食的人來到門前,他就揮揮手說:都挑回去吧,我這兒足了,農民就歡天喜地地擔著糧食走了。
馮山把這些東西看得很輕,錢呀,房呀,地呀什麼的,在賭徒的眼裡從來不當一回事。今天是你的,明天就會是別人的了。就像人和世界的關係一樣,赤條條地來了,又赤條條地走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生前所有的花紅柳綠,富貴人生都是別人的了。
馮山很早悟透這些都源於父親馮老麼,父親該贏的都贏過,該輸的也都輸過。他是眼見父親抱著石頭沉入大西河的,河水什麼也沒有留下,只留下幾個氣泡。這就是父親的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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