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在人群裡的獵殺者們一一倒下,他們毫無準備,面對這恐怖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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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覺得自己猶如在看一場華麗的演出,在他視野中的這個的男人做到的事就那傷勢而言是不可思議的,他第一次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殺手”。
靈活錠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獵物,彷彿訓練過無數次手和眼的配合,猶如一臺被啟動的殺人機器,費斯頓親眼看到被他停下的精密武器被觸動了開關,而現在他就是那個按鍵,是觸發風展諾進行這場殺戮的人。
合上雙眼之前他嘆了口氣,“安東尼……別叫他……”
別叫他,什麼意思?安東尼從外面移回目光,費斯頓正在慢慢閉上眼睛,安東尼頓時慌了,“把眼睛睜開!你要保持清醒,他回來看到你這樣,我一 ”
“……別叫,我還沒死。”頭上一跳跳的抽痛,痛的就像所有神經都被扭成一團,費斯頓在昏厥之前安排好了一切,“把我帶出去,還有別告訴他我有多嚴重……他現在必須專心……”
專心什麼,專心殺人嗎?安東尼瞧了外面一眼,作為醫生他不喜歡看到死亡,按上費斯頓的頸側,他鬆口氣,卻聽見這個奇怪的FBI苦笑著低聲說了句“百分之二”。
什麼是百分之二,安東尼完全不理解,他瞧準時機爬出這輛隨時可能爆炸的車,然後開始移動受傷比較嚴重的費斯頓。
“如果油箱沒壞的話不會爆炸,如果油箱沒壞的話不會爆炸……”安東尼低聲的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一個人自言自語,他知道他愛貝利維亞,但這個念頭從沒有這樣清晰過。
他要見到她,他要在這兩個人的幫助下活著見到她。
他會見到她的。
安東尼把費斯頓從車子裡拖到遠處,對外界的槍聲充耳不聞,然後他想起來還有行李在車裡,裡面有急救包,他看了一眼費斯頓頭上的傷口,他知道他必須拿到那個急救包,鼓足勇氣回到車裡轟隆的爆炸聲響起,火光沖天。
第139章 絕不允許意外
時間馬上就要指向下午一點。
歌劇院裡一場演出正在謝幕,貝利維亞從頭到尾不知道舞臺上在上演的是什麼。
最後一個詠歎調落音之後,如雷的掌聲響起,她跟著觀眾一起站起來,蘭尼埃三世,她的祖父,表現的對她身上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樣,正在和布盧森說著什麼。
但她就是知道事情和她有關,布盧森沒有朝她這裡看過一眼,但她就是知道。
抬頭看向時鐘,她的心跳漸漸加快,將近一點了,為什麼凱達先生還沒打電話來?他說過快到的時候會給她電話。
按耐住心裡的不安,貝利維亞從手提包裡拿出行動電話,悄悄撥了個號碼,但是電話無法接通,這意味著事情不太順利。
即將散場,觀眾席上的人們紛紛離開座位,這個時候本來是個好時機,貝利維亞早就將行李打包好放在劇院裡的休息室,趁著混亂,她相信要離開布盧森的監視不難,可是現在……“布盧森!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再也顧不上繼續強裝平靜,她攔住布盧森的去路。
“我不明白小姐是什麼意思,但是假如您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去問親王。”布盧森讓她往另一個方向看,蘭尼埃三世在和法國要員交談,他從座椅上站起來正要離開劇場。
那是她的祖父,可笑的是她幾乎沒怎麼和他說過話,她敬畏他,可是現在她恨他,“別以為我不敢!告訴你布盧森,假如安東尼出了什麼事,我……”
突然從遠處傳來的一聲爆炸,貝利維亞驚愕的轉身,衝向走廊,散場出來的觀眾有不少在窗前觀望,居高臨下,從這裡能很清楚的看見遠處街角冒出的濃煙。
濃煙,車禍,爆炸,警察出現疏散人群,布盧森的表情變了,她也明白了。
“不——”人群裡發出一聲慘呼。
貝利維亞昏了過去,她的希望破滅了,她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小姐?!小姐!”布盧森連忙接住她,看到她的腿上有一行血跡蜿蜒著流倘下來。
蘭尼埃三世就在走廊的另一頭,他走近,怔怔的看著那行血跡,“布盧森,她……”他頓了頓,“把她送去休息室,然後讓人把霍克醫生叫來!快去!”
隨行人員一片慌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蘭尼埃三世一轉身再次招呼起大家,轉移公眾的視線,同時暗自吩咐布盧森去處理所有的事。
假如晚上那麼一秒鐘,布盧森看到的就會是一具焦黑的屍體,但就是這一秒鐘,安東尼的後領被提了一下,他被人甩了出去,在爆炸之前的一秒。
轟隆!他被彈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而風展諾藉著衝力撲向費斯頓,“該死!該死!該死!”
他狠狠咒罵,被爆炸弄的灰頭土臉,費斯頓沒有受到波及,但傷勢看起來不妙,風展諾沒辦法保持什麼好心情,“安東尼,沒死就給我說話!”
“剛才發生了什麼?”安東尼咳嗽了一陣,驚魂未定,“我……我還活著……”他舉起手,才發現自己抓著急救包。
急救包被炸飛了半個,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風展諾一挑眉,“你還活著,是子彈,流彈射中了油箱。”他看到安東尼手裡拿的急救包。
安東尼從地上撿起整卷的繃帶和止痛針,劫後餘生,他興奮的舉起雙手大叫,“……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風展諾在費斯頓的臉上吻了下,“你的運氣不錯。”
費斯頓當然聽不見,但他不在乎,“在警察來之前我們要離開這裡,安東尼,收拾好東西,我們走。”
劇院散場,時鐘指向一點,安東尼從地上站起來,他看著前方,人潮洶湧,看熱鬧的,受驚嚇的,還有從劇院退場的,隔著一條街,那裡就是歌劇院,那裡有他最愛的女人貝利維亞,還有他們的自由和未來。
“我們去哪裡?”他一咬牙低下頭,把還能用的急救包裡的東西都撿起來。
風展諾抱起費斯頓,意味深長的好好看了這個叫安東尼的年輕人一眼,他只有二十出頭,眼底滿是對未來的幢憬和希望,還有對貝利維亞的愛。
“你距離歌劇院只有幾百米,最多幾分鐘就能見到她,接下來的路不會有危險,有媒體在,沒人敢動你。”
“我知道,可是她還活著,她很安全,而你們……”安東尼盯著他手裡的傷者,“我需要一個地方來處理凱達先生的傷口。”
風展諾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