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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羅……你累了。”

正在亞羅深思之際，白鹿的話讓他不禁一怔。

“累？我哪裡累了？你為什麼要說我累？”

潔白的雙臂輕拂胸前，好似要將亞羅懷抱，又像在感受自己內心的想法，白鹿秀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卻依舊維持著誓言所說並未睜開，臉上流露出幾絲不忍，憐惜著輕聲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內心向往了安定，你排斥混亂，卻又不得不深陷混亂之中難以自拔，你追求平靜，但從你眼眸中我能感受到，最近的你歷經多次戰鬥，內心堆積了濃厚的殺意。”

亞羅放任著地面的鮮血逐漸流入透亮的虛影中，沉默地聽完白鹿的話，而後才幽幽道：“安定……嗎？”

“世間哪有永恆的安定？”

“不過是有其他人為你負重前行罷了！”

“我既然已經獲得了足以庇護自身的力量，又哪還需要其他人的庇護？”

前世的自己身處安定國度，今生早年間也平穩的居住在父母的身下，可能習慣了某種安定？

亞羅剖解著自己的內心。

白鹿卻搖了搖頭：“即便是最兇猛的叢林猛獸，也需要打盹休息，可能你也會享受戰鬥，但當戰鬥成為常態的時候，你的天性就難以接受了，就如同最兇猛的公鹿，不管它再如何的兇猛，可它畢竟還是一頭食草動物，它的食物終究還是草木。”

食物是草木？

亞羅抬頭輕笑：“如果依照這樣來說，那麼……我的食物就是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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