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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戎狄再開口時聲音低啞粗糲：「嗯，那可能是我做夢夢到的。」

話是這麼說，但在戎狄心裡，已經認定了那些都是真的。

姜扶桑看了眼時間，很晚了，便道：「不早了，你現在需要多休息，早點睡吧。」

戎狄說：「我白天已經睡了很久了。」頓了頓，他繼續開口，「我現在知道一個厭煩的人整天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是什麼感覺了。」

他剛把姜扶桑接到別墅的那段時間裡，她從早到晚幾乎都在睡覺，除了三餐時間，那個時候他不明白也不理解，但現在感同身受了。

他不想看見陳允和秦遠遙，又不能離開病房，就只能睡覺，眼不見心不煩，他睡覺的時候陳允一般不會打擾他，能換來幾分清淨。

姜扶桑抿了抿朱唇，只聽戎狄壓著聲音說：「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的，有什麼需要的就給林嫂說，給宋祥說也行，要出門的話……讓保鏢跟著，多帶幾個。」

聞言，她怔忪許久，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可以……出門麼？」

「嗯，原來被限制自由真的挺難受。」戎狄語氣中含著自嘲的笑意，「之前的事，是我做得太極端了，我向你道歉。」

姜扶桑不自覺地攥緊了身上的睡衣，她哽了哽，啟唇：「先養病吧，這些事情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

其實戎狄還想多和她說一會兒話，不過確實很晚了，她是孕婦，要注意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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