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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認真地記了個時間，聽見醫生說：「家屬去拿DNA檢查結果，我帶她去彩超室。」

戎狄本來想讓宋祥去拿，想了想，不太放心，自己去了，讓宋祥跟著姜扶桑。

到了彩超室門口，宋祥被攔在了門外。

「男士止步。」

姜扶桑跟著醫生一起進去，隔著一道簾子，她看見了穿著一身墨色西裝的徐放。

「想好了嗎？」徐放問她。

姜扶桑沒回答這個問題，問別的：「姜離呢？」

「已經在去港口的路上了。」徐放說，「飛機太容易被他查到了，你們先坐船去蘭市，那裡他勢孤力薄。」

他拿出手機給沈惟打了電話，爾後遞給姜扶桑讓她接。

電話裡，沈惟說她和沈昭帶著姜離，讓她自己小心些。

姜扶桑緊蹙著眉，聲音飄渺：「徐放，謝謝你。」

徐放輕笑著：「不用謝我，我很高興還能為你做這些事情，如果你一定要謝的話，有時間就給我報報平安吧。」

姜扶桑勾了勾唇角，沒答應也沒拒絕。

徐放帶著她去了醫護人員專用通道，外人沒辦法進入。

地下車庫裡，他和姜扶桑一起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車子從醫院疾馳離開，姜扶桑望著窗外交錯閃替的圖景，思緒飄到久遠的地方。

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過去的六年像是一場夢，她想起了徐姝，想起了戎凜，想起許多在她短暫卻又漫長人生中一閃而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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