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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把腦袋上的鴨舌帽壓低了些，扛著東西往出走。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向姜扶桑，聲線喑啞：「我只是希望你能快樂一點兒。」

如果她不想他在身邊，那他就不出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她。

徐放走了。

姜扶桑雙腿都發著軟，她靠著牆壁緩緩蹲下身，腦子亂成一團。

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場夢境，空蕩蕩的房間裡，她盯著自己剛才無意間碰到的小木馬，失神良久。

她想，如果剛才徐放強行要求她答應就好了，那樣她就不用再做選擇。

如果她選擇和徐放走，成功了皆大歡喜，不成功呢？戎狄會做什麼，上一次她只是想離開，就被戎狄關在了這裡。

這一次的性質完全不同，是逃跑，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她已經能感覺到戎狄的精神狀態不太像正常人了，軟禁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她有很強烈的感覺，如果她本本分分地待在這裡，戎狄至少還能保持情緒穩定，一但她有離開的想法，他可能又會做出什麼更極端的事情來。

姜扶桑抬起雙手捂住整張臉，把自己藏起來，彷彿這樣就能讓她從整個世界銷聲匿跡……

下個月七號，是除夕。

……

夜裡姜扶桑睡得很沉，連戎狄什麼時候躺在她身邊的都不知道。

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入眼便是戎狄覆著一層青色胡茬的下頜，他雙目緊閉，睡得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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