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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離開就能讓一切慢慢地好起來，但她連走都走不掉。

戎狄不自覺地皺起劍眉，目光落在她小腹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明悅。

他啞聲：「那些都不是你要考慮的，孩子你生下來，我會撫養長大。」

姜扶桑扯著唇，夾槍帶棒地嘲諷他：「我頭一次見有人上趕著喜當爹。」

「因為是你生的，所以我會當親生的對待。」

他說的十分認真，姜扶桑聽著有一瞬恍惚。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愛她呢。

姜扶桑眼含嘲意，戎狄對她，不是愛。

如果愛，怎麼會連她的自由都要剝奪。

姜扶桑問他：「為什麼？我沒有哪裡欠你吧？」

「有，我的心。」

他從小在一個盡是心機城府的家庭里長大，人性裡的那些善良溫和早就被磨的不見蹤影，對任何事情，他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尤其是人。

他不喜歡別人牽動他的情緒，那樣會讓他失去安全感，會讓他失去自我，戎狄冷漠了二十六個年頭，後來，他遇見了姜扶桑。

有些事情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到現在，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何止會被姜扶桑牽動心緒，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話改變人生軌跡，會因為她的一個舉動喪失所有的理智，甚至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他愛她，如痴如醉，至死方休。

姜扶桑對上他深沉漆黑的眼睛：「你是想說……你愛我？」

「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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