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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桑又去浴室看了看，昨天走的時候壞掉的水管已經修好了，她試著擰了下開關，花灑正常出水。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找到戎狄的名字，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修水管的錢還有人工費，有空告訴我，我轉給你。」

很客套的一句話。

明算賬就是赤果果的客套。

資訊發過去才早上六點都不到，姜扶桑想著戎狄這個時候應該在睡覺，就沒打算等他回覆。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戎狄回的很快，不到一分鐘就發了資訊過來：「不要錢。」

姜扶桑擰眉，剛打了幾個字，有一條資訊跳進來：「水管工來之前我歪打正著修好了，沒花錢。」

她盯著那一行字看了很久，櫻唇緊抿著。

簡短的一句話，每個字都寫著「不靠譜」。

什麼叫歪打正著修好了，而且還是他自己修好的，那她怎麼確定什麼時候會不會又爆掉。

這樣想著，姜扶桑發了資訊直接問了自己的疑慮，發完又有點後悔，點了撤回。

但戎狄看見了。

他說：「如果再出問題我會負責修好，找人修。」

算了，無所謂了。

姜扶桑把手機息屏順手丟在餐桌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完準備洗漱睡覺。

……

檯球桌前。

陳起打出一個走位風騷的長臺低杆球，習慣性地和靠在牆邊的戎狄炫耀：「看到沒有，這就是杆法！」

戎狄眯了眯眼睛，視線從手機螢幕上收回，落在陳起握著球杆的手上：「你確定是杆法？剛才拿手擋以為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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